皇帝的位子,太子的位子,如今,根本就不是他们能肖想的。那就像是看似近在眼前,实则远在天边的泡沫,无论多么努力,当感觉自己伸手可及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泡影,跟自己毫无关系。

    嘉淑轻笑,道:“爷,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爷知道!”

    九阿哥又没喝醉,脑袋也没迷糊,怎么会不明白他其实就是在咸吃萝卜淡操心?可是,这人心啊,真不是理智能轻易控制的。

    “知道还管?蠢!”

    嘉淑直接将自己的棋子落下,白了九阿哥一眼,道:“我又赢咯!”

    “这个,不算,爷刚才是胡乱下的!”

    一看自己又输了,九阿哥就郁闷了!

    每输一局就是一百嗑瓜子,迄今为止,他已经欠了嘉淑两千多颗的瓜子。这真的要剥瓜子皮,得到什么时候,何时是个尽头。

    “愿赌服输,耍赖的都是小狗!”

    嘉淑才不管这些,反正她赢了,赢了就是赢了!

    九阿哥犟不过嘉淑,他若是反悔不守信用,嘉淑也不吵他,只是不搭理他。这些天,他伪装伤病员,日子过得甭提多辛苦。如不是嘉淑每天来陪他玩一会儿,九阿哥怀疑自己会不会把自己憋疯。

    早知道干这个,这么折腾人,他宁可换别的法子,也绝对不会诈伤。

    可如今,自己闹出来的事情,咬牙也得扛过去。更何况,欺君可是大罪。

    ……

    毓庆宫,书房。

    太子一脸沉闷地望向索额图,道:“叔公,如今可以肯定了,这些事情,都是孤的好八弟所为。”

    这世间的事情,万事逃不过一个“利”字。

    很多时候,通过裁定谁是最终的利益获得者,就能找出幕后的真凶。官府办案,多数的时候,也是如此。

    “太子爷,京城管理稽查司,如今是落到了八阿哥的手里。但老臣以为,咱们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索尔图微微一笑,道:“鄂伦岱可是元后娘娘的兄弟,是跟您血脉相连的表兄弟。太子爷只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愁不能将京城管理稽查司纳入掌控。”

    “鄂伦岱与舅舅的关系并不好,孤的话,他未必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