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淑,是不是很讨厌大伯母?”

    钮钴禄氏倒挺有自知之明,只是办的事儿,却让人很不喜。

    人贵自知,她既然自知,却又这么折腾,百分百的脑袋有问题。

    嘉淑望着钮钴禄氏,并不接话,只是望着对方。

    钮钴禄氏自嘲一笑,幽幽一叹,道:“大伯母知道,我做的事情啊,不讨人喜欢。可是,嘉淑啊,大伯母是真心为了们啊!”

    “大伯母如果只是来说这些话,还是免了吧!”

    嘉淑淡淡开口。

    这年头,多少人都是这样,张嘴为好,闭嘴为好。打着为好的幌子,做着让人作呕的事情。

    若非钮钴禄氏是长辈,嘉淑一准儿大耳刮子抽她,什么人啊这是!

    “嘉淑,大伯母是过来人,额娘也是过来人。有些话,额娘不好跟说,但自己也该看得到。”

    钮钴禄氏仿佛没感觉到嘉淑的不爽一般,依旧在这里掰扯,“咱们女人,靠的就是个容颜。可这容颜总有老去的时候。若是寻常人家,自然能守着一个男人,过一辈子。可是,嘉淑啊,跟堂姐,嫁的可都是皇子阿哥,他们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

    “九贝子眼下倒是一门心思把捧在手心里,可这男人薄情,乃是天性!”

    钮钴禄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嘉淑慢慢品着茶,吃着点心,听着钮钴禄氏在这里讲述人生道理。

    虽然不喜钮钴禄氏,但有些话,嘉淑也得承认,钮钴禄氏说的还有那么些道理。只是,嘉淑对钮钴禄氏依旧是不爽的。

    至于原因?

    男人的确是薄情的,对于美女没什么抵抗力。但女子若是以色侍人,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她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大美女,只能算是中上之姿。至于九阿哥将来是不是会喜欢别的女人?嘉淑还真没在意过。

    感情这回事,若是淡了,再多的手段,又有什么意义?

    当然,最重要的是,嘉淑可不是土生土长的大清女人。她不会,也不可能去争宠。她只要做自己,痛痛快快、潇洒恣意地过一生。

    至于九阿哥,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自然是极好的。

    但若是中途有别的女人插进来,她也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有儿有女,又有资产,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所以,钮钴禄氏的这一番苦口良言,对嘉淑而言,就是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