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麦忙活了许久,准备了不少的东西,可是私塾里守得严,看门的老头油盐不进,连托他带个东西都不肯。

    最后还是秋麦报出了宋童龄舅舅的名字,那看门的老头才勉强同意把东西交给宋童龄的舅舅。

    还好秋麦临去之前担心找不到秋盛,去宋家问过宋大伯宋童龄舅舅的名字。

    …………

    春日里的时光,溜得总是很快。

    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秋麦站起身来,瞅了一下天,太阳西去,已经是大半个下午了。

    忙了这大半天,她和凌决也不曾歇息,回头对边上还在翻地的凌决道:“我去周围转转,你也歇会儿。”

    凌决功夫不错,体力好,拿着锄头的动作有些不规范,挖地却还是一把好手。

    坡上十三亩旱地,挖了两亩沙地种山药,又在山药旁边开了一小块土点了土豆。

    为着以后扦插方便,苕母就埋在路边的一块土里。

    秋麦沿着土沟往林子里面走。

    冰雪融化后,春天的万物生长最是快,此刻山里的蘑菇也该是长得正旺盛的时候。

    东山坡上这片林子,她也已经是熟门熟路了。

    弯腰灵活的穿梭在树木之间,有灿烂的阳光透过枝叶间的缝隙,斑驳的洒在铺了枯叶的地上。

    这一次她是有备而来,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子,欢欢喜喜的捡了枯木上长势喜人的木耳,又一路往里面探,没多久,布袋子竟然装满了。

    林子里树木不高,交错生长着,她一路佝着身子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想要站直了腰背,却觉得酸疼酸疼的,而且这大半天过去了,竟有些口干舌燥。

    山里是有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的,可走了这半天,也没瞧见在哪里。

    这会儿口渴,秋麦便追着水声而去,一路拨开挡路的树枝和层层环绕的藤蔓,出现在秋麦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清幽的水潭。

    雪水才化,远处高山上蜿蜒的山泉水一路流淌而下,汇入潭中。

    潭水很静,少有波圈荡起,清透的水面倒映着四周的树木和远处的高山、蓝天白云,绘制成了一幅美丽的画。

    秋麦蹲下身子,拘了一捧水,送到嘴边,浅饮了一口,甘甜中竟有一股清香,不比家里用灵珠泡过的灵水差。

    忍不住的又拘了一捧水,咕咚咕咚的喝下,解了口渴,才仔细打量起这一片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