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碧青与乌善在跃龙门黄河往上游时即合谋围攻我夫君,致使他受伤不能越过龙门化龙,而后乌善钻了空子成就真龙后又故意打压我夫君,找茬带人上来围攻泾河水府,若不是我夫君逃得快,恐怕已经被他给害了。”

    平仪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一番话让孙武听的想要笑,这是什么都要怨到别人身上,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河伯听了倒是没有喜怒,问道平仪:“可有证据?”

    “岑碧青、乌善围攻我夫君那天不少水族都有看见,尤其是拱卫我夫君的泾河水众,但都被乌善借着权势给驱走了,而乌善打伤我夫君也是事实,晖允至今还未恢复。”

    “你要何诉求?”

    平仪听河伯没有任何反对或者被激怒的意思,立刻开口:“只求去了乌善的渭河水神位并恢复我夫君神位,这岑碧青和乌善还需再惩戒一番。”

    自从平仪开始说话,平澄就把头低下不忍再看也不忍再听,现在一听平仪诉求,霍然抬头指着平仪骂道:“愚蠢至极!有此恶女实乃家门不幸,河伯大人,还请散了这审判会容我把小女带回管教。”

    可面对父亲的指责管教,平仪更是凶厉:“怎的父亲是怕了这三位了?河伯已经为我们做主,如此窝囊实在枉为龙君!”

    听了平仪的反讥平澄几乎是怒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女儿变得这么不顾大局,欠管教呀。

    孙武也为平澄感到悲哀,有这女儿女婿,平澄这辈子是不要想着安稳了。

    河伯一点也没有在意这对父女的表现,对着乌善说道:“乌善,你可要辩驳?”

    乌善如今已经成龙,说话自然有一股气度,面对平仪的责难说话有些冷冽:“前些日子跃龙门时,晖允率了泾河水族围攻我,我因与孙武交好,所以孙武庙里岑碧青来解围,也未曾持久争执,至于因我才跃不过龙门许是在考验幻境里我镇压了他,此事应去幻境里定责,而我被河伯封为渭河水神后得了命令整顿渭河水系,我召集各路属神前来议事,这晖允一直不曾来点卯,我前去质问晖允暗藏兵甲准备伏击于我,故而将他驱逐出了泾河水府,若不是看在洞庭君面子上我必斩了他。”

    “有何诉求?”

    “无甚诉求,只求晖允莫要再插手我渭河水神府事务,免得乱了权柄。”

    “你二人还有何补充?”

    乌善比较光棍:“无有补充。”

    平仪倒是更加嚣张:“还请河伯做事公允,莫要听乌善假话。”

    河伯点点头后向其他李怀恩、平澄和初梓点点头说道:“你三人可据实下了裁判,”

    李怀恩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只觉得平仪多事,晖允无赖,但不能不顾全平澄的面子,他思量了一下答道:“这跃龙门之时争斗在所难免,未跃过龙门也与乌善没有任何关联,至于乌善整顿渭河也是权柄之内,既然晖允不服主神,应退出渭河神系,若想再在其他河湖做一方水神再向一方主神或河伯求官便是。”

    李怀恩的意思就是维持目前的局面,谁也别找茬,对此平仪自然不满意,于是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叔父,希望给出自己满意的判决。

    初梓虽然恼怒平仪谁都敢惹,可好歹是自家侄女,也不好惩罚太多,但这哄骗自家侄女的晖允一定要惩戒一番。

    “我同意李府主说法,且平仪诬陷三位道友全因受了晖允挑唆,需将晖允关押百年,这关押之所可设在钱塘江。”

    初梓的话让平仪不敢相信,自己的叔父对自己虽然严厉,可从没有真正处罚过她,这次竟然要镇压晖允,这岂不是让她们夫妻不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