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对上他的视线,神情很认真:“不脏。”

    彼时正好有风,吹得夕阳剩下那点橙红色都变得细碎温柔起来,她长发散着,乖巧的别至耳后,发丝被吹的迎风微卷。

    就那么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话:“你身上香香的。”

    周枉一下笑出来。

    他于是大步往前迈,把球扔到球架旁边的篮子里,拧开边上成排水龙头中的一个。

    然后听见阮眠又开口:“刚刚林一白在楼道里叫你,很大声。”

    周枉洗手的动作停住。

    “你别在意。”

    “谁说我都不在意。”

    周枉洗完手,拧上水龙头,偏头看阮眠:“难得听你说这么多话,爷心情比谁都好。”

    “不过都这个点了,先送你回家。”他说,“饭可以明天再吃。”

    “……”

    阮眠顿了顿:“但我不想回家。”

    周枉挑眉,以一种饶有兴味的姿态看着她。

    “那想干嘛?”

    “随便。”阮眠想起昨晚阮芳梅扣上房门之后长长叹的那一声气,“随便带我去个什么地方都行。”

    周枉眸子里凝着光,盯了她半晌才接话:“你这样很危险。”

    她不说话。

    周枉滚了滚喉结,最终还是开口:“跟我来。”

    阮眠跟着他,绕过操场,往老教学楼的方向走。

    太阳已经落下,夜幕将临,视觉也变得昏暗。而老教学楼下的蔷薇开得正好,仍旧那么红,在黑色的笼罩下显得艳丽又诡谲。

    “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