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周枉懒懒散散靠着椅背,笑嘻嘻的回,“反对无效。”

    “……”

    又是一趟从起点站做到快终点站的车,小姑娘上公交那会儿情绪不太好,断断续续地哭,逗了会儿心情倒是好了,但又开始犯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周枉看旁边的人点头如捣蒜,边玩手机边护着她的脑袋。

    鱼头说组了个局让他去吃个饭,申世杰要亲自和他道歉以表诚心,还问要不要把阮眠一起叫过去。

    周枉看了眼,小小的一只,软绵绵干干净净的样子。

    她脸颊稍有点婴儿肥,周枉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一下,阮眠在睡梦中微微皱眉,逗得周枉嘴角上扬。

    于是让鱼头转告说这份心代她收下,饭就免了。

    又约一起打会儿球,周枉说好,不过得等他送个人回家。

    鱼头自然秒懂,说结束后随时微信联系。

    到站了,车速慢慢降下来。

    阮眠倒是准时准点地清醒过来,像是有过很多次这样的经历。

    看她突然正襟危坐的,周枉有些想笑。

    但最终出于良心憋住笑什么也没说,收起手机道:“下车了,回家。”

    夏夜的潮湿晚风带着热气,混杂在街边店铺流行歌曲的节奏里,有小摊贩自己推车卖青梅汁的,阮眠多看了两眼。

    “想喝?”

    像个雷达。

    阮眠忍不住看过去,但雷达本达仍旧面不改色的,看起来段位很高。

    “只是看看。”她答,“味道不一定好呢。”

    周枉却是深以为然的点头:“的确。”

    “那要不要喝点我酿的?”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