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勇达脸上虽然被竭力隐藏,却依旧难以掩饰的失落表情之后,陈桥今天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轻笑一声,想了想又对沈勇达说道:“不知要跟着我,你要仔细观察我们每天所见的人、事、物,将所有东西都记在心里,看能不能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虽说这是一件十分冗繁的事情,不过在被陈桥安排了任务之后,沈勇达表情还是明显有了些起色。

    “是!”沈勇达铿锵有力地应了一声。

    眼见沈勇达如此,王义和燕淮也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待到沈勇达三人从陈桥的居所中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梢头的时候,因着朔州城近来因为竭气疫的事情取消了宵禁,所以即便已经到了将近亥时,街道上仍旧有零星几个满脸轻松的百姓在路上散步闲聊。

    路过一家还在开门的酒肆,沈勇达不免又被里面传出来的阵阵酒香勾起了馋虫。

    “要不要去喝一杯?”沈勇达兴致勃勃问另外两人。

    王义一向便是滴酒不沾,燕淮也因为从小练箭所以甚少饮酒,所在沈勇达饶有兴趣提出这个问题之后,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摇了摇头。

    “真没劲啊。”沈勇达摸摸后脑勺,觉得有些扫兴。

    王义咧咧嘴角,不过对于现在他来说,这个表情实在有些奇怪,王义抬手朝着酒肆中指了指,“如果你非要进去的话,我会告诉云芊你是为了那个老板娘。”

    顺着王义所指的方向看去,沈勇达才总算看到了那个正坐在酒肆之中自斟自饮的女人。

    不得不说,那是一个还算是风情万种的女人。

    不过现在的沈勇达却没有欣赏美人的心情,他表情古怪地看着王义,说道:“你什么时候跟辛志诚学了这个毛病?”

    王义耸耸肩,说道:“咱们出发之前,婉珍让我盯着些你。”

    按照辈分来说,高婉珍还是李丽质的姨母,所以她一向对自己的那些晚辈都很是照顾。

    “好吧好吧,”沈勇达挥挥手,终于还是打消了进去喝一杯的念头,毕竟他可不想回家之后被云芊念叨,“那就不去了。”

    顺利制止了沈勇达的念头,王义挑眉与燕淮对视一眼,随即三人便继续往前走去了。

    不过,隔天一早陈桥还是从燕淮那里得知了这个事情,当然又免不了对沈勇达一阵调侃,毕竟他可不想王义和燕淮那样厚道。

    在王义和燕淮离开之后,陈桥上下打量一眼有些局促站在自己面前的沈勇达,“你可真是,也不瞧瞧现在什么时候,居然还想着去喝酒。”

    对于燕淮告诉陈桥这件事,沈勇达还是有些懊恼的,毕竟他先前可从没有想过燕淮也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大人可千万别告诉云芊,不然……”沈勇达愁眉苦脸地看向陈桥,“她得从今年念叨到明年了。”

    陈桥不停笑着点点头,“好好好,你放心,我不会说的,不过你往后可不能再继续这样不忿轻重缓急了。”

    “是,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