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煎药有讲究,半点错不得。我自己煎就行了。”这是袁天野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林小竹的鼻子有些发酸。她永远忘不了在她遇难的时刻,听到这个声音时那种安稳放心的感觉,如闻纶音,如听天籁。

    她慢慢站起来,朝门口走去。她所住的这间屋子,门是敞开的,走到门口,便见袁天野穿着一身洁白的亵衣,正蹲在灶前,笨拙地往灶里添柴。土灶似乎被他添得太满,浓浓的烟从灶里冒了出来,把他呛得直咳嗽。

    “你抽两根柴出来,这样太满,烧不燃的。”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正对着大门的亮光摘菜,听到袁天野的咳嗽声,转过头来。

    “哦。”袁天野赶紧从灶里抽出了两根柴,却见灶里仍然没有燃起火红的亮光,他只得伏下身去,查看灶里的情况。弄了半天,终于让火正常燃烧了起来,他拿了一根筷子,掀开黑乎乎的锅盖,把一样草药放了进去。这个男人,虽然只是穿着亵衣,做的是家务事,举手抬足之间,仍是那般气势不凡,高贵而优雅。

    袁天野像是感应到什么似的,朝林小竹这边望了一眼,见她站在门口,站起来惊喜道:“你醒了?”

    林小竹站在那里,晶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认识他,差不多四年了,从他十五岁,到他十八、九岁。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最清楚不过。他虽然流落民间,却仍是袁知柏派人精心培育而成的皇子,在他身边,从来不缺下人。这么多年来,便是一杯茶水,都有人泡好递到他的手上。他何曾做过现在这样的事?蹲在一个破旧、油腻的厨房里,专心看着一个黑乎乎的锅,伏下身去烧火。

    “怎么了,傻愣愣的?”见她这样,袁天野面露焦急之色,一把扯下林小竹的手,给她把起脉来。

    “我没事。”林小竹道,却没有把手抽回来,任由袁天野把两指搭在她的手腕上。

    (昨天下午回到家的,这次是自驾游,行程安排得比较满,或许是太累了的缘故,睡了一觉起来就开始发烧,今天更是浑身酸痛,睡了一天才逼着自己坐到电脑前。抱歉了,今天只有两千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