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她刚才还以为自己真把人打住了,都在心中愧疚了千遍万遍,感情林清浅还是在逗她的。果然,女人的话和行为,真的不是能随便信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温楠心中暗暗想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话把自己也数落了进去。

    羞意涌上心头,她不再多言,复又拿起一块桃花酥,塞进了自己嘴里,两眼放空着看向前方,也不再理会身旁的林清浅是什么反应。

    其实两人现在这种不清不楚又有些暧昧的关系是因为什么,温楠心中也大抵明了,只是林清浅不说,她也更不可能主动提起。

    甚至因为自己不是平阳,她还有些想要将林清浅疏远推开。

    那日温楠将桃花酥一口一口吃完后,林清浅便端着食盒走了,没再对她做出别的什么过分的事。当然即便是她做了,温楠多半还是会将她推开的。

    自那以后,为了避免相像的事再发生,温楠都避免和林清浅的一切独处。即便是学琴的时候,温楠也要把阿竹带上,让她待在一旁,做什么都好,只要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就行。

    本来前段时间温楠上午跟着林清浅学琴,阿竹有时都会被她叫去睡个回笼觉、再按着时辰来门外候着的、此番温楠突然改变主意,虽然阿竹不解是因为什么,但她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

    自然,也很乐意。

    虽说温楠允许她做点自己的事情,但她总是喜欢坐在一旁盯着林清浅发呆,就算看上一个多时辰,她也好像丝毫不觉得无聊。

    温楠也是服了阿竹了,她还当真没见过在看人这种事上这么有毅力的人。但是毕竟这无伤大雅,阿竹也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虽然无奈,但温楠也从不去说她。

    林清浅得不到与温楠独处的机会,似也是知道她在故意避着自己,这几日倒也“安分”了些。除了照旧陪温祁玩耍之外,其余时间偶尔会去那个小马场骑骑马,也不觉得无聊。

    这日子一晃,很快便到了平阳的生辰。

    说着,林清浅的眼眸也不禁耷了下来,轻叹了口气:“阿楠近日身子虽有好转,但仍需静养,不宜长久外出,待在府上也应是无聊。儿臣在想,能不能请求母后特许儿臣可以时时前去平阳公主府?一来,儿臣过去可以与阿楠作伴,待在府上时,也可陪她聊聊天,让她不至于觉得无聊;二来若是阿楠有什么想学的,儿臣倒是可以尽心教授,也算是消遣时光,不至于将曾经所学荒废。”

    其实大汉民风开放,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都未曾禁足女子,这点小事,林清浅又哪里用得着皇后同意才能做?怕不是害怕温楠故意避开她,所以才故意向皇后请旨,这番话,也是主要说给温楠听的吧。

    如此费尽心思要接近自己,也没有特别明显的目的,温楠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好奇心,又不禁加重了一些。

    “好,好啊。”听完林清浅的这一番话,温楠还没开口呢,皇后就连连点头的,眼底的笑意又更浓烈了些。她赞同道,“楠儿也是该收收心了,不能这么一直玩下去,也得学上一点女儿家该学会的东西。”

    说着,皇后还拉过林清浅的手,寄予厚望般地拍了拍,语重心长道:“从前先生们教她琴棋书画她都不肯学,从没给过他们好脸色,却总偏爱骑马射箭那一套。你这妹妹贪玩,脾气又倔,但是心眼儿不坏,骨子里还是个善良的孩子,若换做是你教她,她必然会听的,就是要麻烦清浅多担待些。之前楠儿还跟我说啊,她可喜欢她皇嫂了,相貌出众不说,才华也是平常人难以匹及的。”

    “母后,我什么时候说过……”话还没说完,温楠便突然想起在林

    清浅和温邳大婚后没两日,平阳来寻皇后时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那时并不是特意要夸林清浅,不过是皇后问起时她客套两句的话罢了。

    这平阳也是,对人家没什么想法,这么说干什么,若是被旁人听了去,引来误会了可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