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睁开眼,林清浅已然将那盒桃花酥又端着放到了她正面前,还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这眼神,就真像是看了什么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

    温楠:“……”

    亏她刚才还以为自己真把人打住了,都在心中愧疚了千遍万遍,感情林清浅还是在逗她的。果然,女人的话和行为,真的不是能随便信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温楠心中暗暗想着,丝毫没有发现自己这话把自己也数落了进去。

    羞意涌上心头,她不再多言,复又拿起一块桃花酥,塞进了自己嘴里,两眼放空着看向前方,也不再理会身旁的林清浅是什么反应。

    其实两人现在这种不清不楚又有些暧昧的关系是因为什么,温楠心中也大抵明了,只是林清浅不说,她也更不可能主动提起。

    甚至因为自己不是平阳,她还有些想要将林清浅疏远推开。

    那日温楠将桃花酥一口一口吃完后,林清浅便端着食盒走了,没再对她做出别的什么过分的事。当然即便是她做了,温楠多半还是会将她推开的。

    自那以后,为了避免相像的事再发生,温楠都避免和林清浅的一切独处。即便是学琴的时候,温楠也要把阿竹带上,让她待在一旁,做什么都好,只要在两人的视线范围内就行。

    本来前段时间温楠上午跟着林清浅学琴,阿竹有时都会被她叫去睡个回笼觉、再按着时辰来门外候着的、此番温楠突然改变主意,虽然阿竹不解是因为什么,但她还是很听话地照做了。

    自然,也很乐意。

    虽说温楠允许她做点自己的事情,但她总是喜欢坐在一旁盯着林清浅发呆,就算看上一个多时辰,她也好像丝毫不觉得无聊。

    温楠也是服了阿竹了,她还当真没见过在看人这种事上这么有毅力的人。但是毕竟这无伤大雅,阿竹也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虽然无奈,但温楠也从不去说她。

    林清浅得不到与温楠独处的机会,似也是知道她在故意避着自己,这几日倒也“安分”了些。除了照旧陪温祁玩耍之外,其余时间偶尔会去那个小马场骑骑马,也不觉得无聊。

    这日子一晃,很快便到了平阳的生辰。

    心跳如鼓。

    温楠结喉上下一滑,口中的液体莫名增加,舌头在嘴里动来动去,不管怎么放都还是感觉到不舒服。周围愈发燥热,空气仿佛被抽干,让温楠感觉呼吸都灼热且困难起来。

    林清浅另一空着的手微用力将温楠的头扶正,她的鼻尖自温楠耳郭划至下颌,又上行贴到温楠鼻翼旁,稍稍一偏头,那温润的朱唇便已然贴上了温楠的唇角。

    其实温楠的唇瓣早已有些干涩,林清浅的这突如其来的一抹冰凉虽让她浑身一颤,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感觉让她顿时舒适不少。

    但温楠的理性还未完全被这吞噬,猜到若自己不反抗之后大抵会发生什么,在林清浅的唇刚离开她唇角的一瞬,她便颇为煞风景地伸出空着的那只手用掌根摁在了林清浅的胸骨柄上,将她推开了。

    而后温楠将另一手中拿着的剩余的桃花酥翻了个面,正准备把这面递到林清浅嘴边好迎合了她的话使她起开些,可林清浅却在此时忽而捂住了胸口,蛾眉微蹙,看着样子颇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