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日,下午五点,下班了,这一天,我的心里,想被人用石头砸、用针扎、用油炸的一样,难受极了,又无处诉说,又无人诉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实在骑不动自行车了,就一路慢慢地推着走的。

    六点十分左右,我到家了,养父母的家里锁着门呢,那个老头趴在屋里,透过门缝往外看着呢。

    当我刚站住,想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妈妈就带着满脸地悲伤,哭着小声地说“常书,常书,丽丽出嫁了,你喜子爸和春儿妈,还有大柱二柱,都去送她了,唉!”她说着还看着周围的人。

    爸爸来了,拍着我的肩膀说“儿子,缘分有天定,顺其自然吧!”

    我苦笑了一下,就打开了门,爸爸妈妈想跟着我进来,我没有让他们进,直接从里面关上了门。

    坐在客厅里的小板凳上,我感觉我无法呼吸了,尤其是不能吸气了,只能往外出气了,真的,憋的太难受了。

    我在屋子里随便地找着,没有找到了什么,就走向后面的院子里,找到一瓶农药,我晃了一下,咣当咣当的,分量还可以。

    我没有思考,就直接打开了盖,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我感觉,还不过瘾,就又返回了屋里,在餐桌旁,看到了养父喝剩的半瓶酒,就又一仰头灌下去了。

    在我有着最后知觉的一刻,就听到了老头自跟着我以来的唯一一次的叫喊声,声如洪钟,“救命,救命,救命······”他打开了门,站在门口大叫着。

    爸爸妈妈和哥哥姐姐们先是以为玩笑呢,就奇怪地跑过来了,当他们刚到门口的时刻,就闻到了浓浓的农药味,二哥什么也不说,把我头朝下倒背着就开始向医院跑啊,爸爸妈妈已经走不动了,大哭着,被其他人搀着,也尽可能快速地跑向了医院。

    一路上,由于我是头朝下的,农药和酒一起也出来一些。

    到了医院后,医生们急忙给我洗胃。

    在经过十分钟左右的紧急处理后,二姐夫开着家里的面包车,二哥抱着我,爸爸妈妈趴在我的身上痛哭着,就飞速地赶向了县医院。

    大哥和急诊室的医生们,早早地在医院门口等着了。

    又经过半小时左右的处理后,医生给我吊水后,在专家会诊后,我又被送往了徐州的医院。

    24日,我才脱离危险,醒来了。

    28日,当养父母和丽丽的爸爸、大爷,从江苏文喜哥的家回来后,我还在徐州呢。

    他们进门后,看到一直坐在门口,老泪纵横的老头,纳闷了,但从家里的气味感觉出了不对。于是,养父急忙去我爸爸妈妈家里看,锁着门呢。

    当想去问其他人时,大姐和大姐夫他们都哭着过来了,“叔啊,常书喝农药了,就着酒喝的,多亏了那个老头,不然就死了,现在还在徐州呢,24号,醒的!”三姐带着满脸的油污哭着说。

    丽丽的爸爸听到这话,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声地哭着,狠狠地打着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