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元站起来了,“哎呀,咱能团结一心不,真是的,眼看着小婶儿和那个肥猪,是见面越来越多,都不急吗,啊?”他说着拽着还在疼痛的进步,坐在了床边上。

    常念非常郑重地说“咱现在,就跟紧点,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能装就装。”他看着平元和倩倩笑了,“这次,平元、倩倩和常常装的最好。”

    三个小孩都开心地笑了,常曼走到他们三个跟前,非常关切地说“以后啊,要注意啊,别往有油的地方趴啊,衣服都弄脏了,洗都洗不掉,找干净的地方,如小婶儿的腿上,板凳上啊,是吧。”

    会议在进步的疼痛中,在其他人的赞同中,算是和谐、胜利地召开了。

    2004年的10月22日,重阳节,梨花县县城里开了一家茶馆。

    这是一家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豪华茶馆,里面既有开放性的公共座位,也有单间什么的。

    23日,周六下午,艾英给我养母和前岳母打了电话后,就下班直接去了茶馆。

    孩子们看到艾英没有回家,就派倩倩“哭着”去找我养母了,“奶······奶······奶奶,我额娘去哪儿了?”她是真哭了,其实,她是担心艾英真的像这样不要她了。

    我养母不能看到倩倩哭,只要看到倩倩的眼泪,她就乱了。她急忙给艾英打电话,“艾英,你去哪儿了,看看倩倩的哭的!”她自己几乎也要哭出来了。

    电话中,艾英说一会儿就回家,在茶馆呢。

    我养母眼里含着泪花,对倩倩说你额娘在茶馆呢,一会回来,别难过了啊!

    倩倩不哭了,点着头,就擦着眼泪跑上了楼。

    孩子们趁着我养母和前岳母忙着的空隙,就一起偷跑出去了。

    由于县城的人对茶馆的新鲜感刚刚爆燃,包间早就没有了。艾英和陈刚也只是找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公共雅座。站在外面,透过大玻璃窗就能看到他们。

    此时,陈刚点好的瓜子、话梅与桔子什么的,刚刚一盘一盘的上来。艾英看着外面的路灯,喝着刚泡好的茶,过去的一切,尤其是从高中到她大学期间,和常书的点点滴滴,喷涌上来了。

    陈刚想说啥的时候,看到艾英悲戚的表情,只好咽回去了。

    在他们正在享受或正想打破这种尴尬的安静时,门口的迎宾吵吵起来了,“干啥,干啥呀,干啥呀,这都是谁家孩子呀······”她们的吵吵声越来越大了。

    很多顾客也都在座位上站起来看了。

    陈刚也好奇地看着,由于坐着看不清,只好站起来了。

    正好被挤在最前面的进步看见了,“哎哎哎,对,那个胖子,就是那个胖子,我们就是来找那个胖子的······”在迎宾扭头的一瞬间,孩子们一起都进来了。

    把原本就狭小的座位,一下给挤满了。

    看着这群孩子,艾英笑了,苦笑了,“哎呀,奶奶的瘪犊子的王八蛋,老娘谈恋爱,你们是专门跟着捣乱的呀,哈哈哈。”她对着服务员说“服务员,看有啥好吃的,见样上三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