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父一惊,连忙凑了过来。

    这间铺子是甄家最赚钱的几个铺子之一,主要是卖绸缎,利润不低,每月都有大笔银子进账,一听这个铺子出事,甄父哪里能坐得住。

    “从几月之前,铺子里的生意就不好了。”甄好拨了拨算盘:“最近几月,账上收益比之从前一下子缩水了三分,照理来说,这几月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哪里会少?”

    甄父脸色一沉。

    他身体不好以后,也没有办法分出多余的心力去照顾铺子,多是铺子里这些管事去甄家汇报。这些日子,他在家里头安心养病,那些管事也没有说什么不好,若不是甄好发现,他也不知道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甄父暴怒:“人呢?赶紧滚过来!”

    绸缎铺管事忙不迭被叫了过来。

    见着甄好面前摊开的账本,他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只是在甄父质问之前,他就先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甄父质问道:“好端端的,铺子里的生意怎么少了那么多?”

    “唉,老爷不知道。”管事叹气道:“金家在附近也开了一家绸缎铺,把生意都抢走了。”

    甄父一愣:“金家?金家什么时候也做绸缎生意了?”

    “就是在老爷病倒了以后,老爷病重,怕气着老爷,我们也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老爷。”管事说:“金家不但开了个家绸缎铺,卖的也是和我们铺子一样的货,非但如此,价钱还低了一成,这才拉走了不少客人。我们不敢和老爷说,可也想尽了办法,才保住了剩下七成的生意。”

    “们也降价了?”

    管事犹豫了一下,才说:“若是再降下价格,这就更没多少利润了……”

    甄父面色才稍缓了一些,可仍然不好看。

    金家故意开了一家绸缎铺,还特地压下价格,能抱住原先七成的利润,管事们已经费了很大的力气,他也没有再责骂他们的理由。说到底,还是应该怪他,若不是他病重,金家也不会忽然出手,金家打的主意,不就是想要趁他重病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趁机吞了甄家?

    看到甄好和裴慎,甄父也面露愧色。

    他一去,却是给两人留下一堆烂摊子,那些是豺狼虎豹,只等着他一去了,就要扑上来在甄家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甄父微微想了想,又朝裴慎看去:“照看,金家这样子,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裴慎一愣,继而思索起来。

    甄好也不禁朝他看了过去,表情紧张。

    上辈子甄家变故,都是裴慎一手解决,后来裴慎也没有与她说过什么,甄好记得金家是上辈子对甄家出手的几个人家之一,可也不知道金家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