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凤栖当然不知道丁长生这一夜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却知道如果不及时阻止丁长生的话,丁长生很可能会面临很严重的威胁,尤其是仕途方面。

    所以,一大早,杨凤栖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直奔省政府了,她想见见梁文祥,在中南省,她也只认识梁文祥了。

    “凤栖,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眼下江都市的旧城改造也开始了大规模的进行了,所以杨凤栖这么早来找自己,梁文祥还以为是旧城改造出了问题呢。

    “不是公事,是私事,梁叔叔,我想请您帮我个忙,可以吗?”

    “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事还要你这么一大早的跑来,我看,这件事还真是不好办吧,说吧,只要我能办的到,我一定尽力而为”。梁文祥看到杨凤栖着急的样子,心想,肯定不是简单事。

    “梁叔叔,我想您能不能关照一下丁长生,把他调到省里来”。杨凤栖问道。

    “丁长生?他不是在湖州干的好好的嘛,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梁文祥面色一变,颇为为难的问道。

    而且梁文祥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虽然他只是去了湖州一趟,但是湖州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清楚的,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一年来湖州的招商引资规模和进度,就足以让其他地市羡慕了,而且这种趋势还在不短的扩大,这个时候要是把丁长生从湖州调到省里来,恐怕司南下也不会同意吧。

    可是既然杨凤栖这么说,那么就意味着丁长生很可能是出事了,在湖州呆不下去了,梁文祥的第一反应是丁长生和司南下发生了矛盾,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司南下对丁长生还是很看重的。

    “梁叔叔,是关系到汉唐置业,丁长生现在是新湖区的区长了,看起来是风光无限,但是我和他聊过,教师的工资拖了半年,公务员的工资现在只发百分之二十,所以丁长生力主把区政大楼和土地抵押出去了,给教师发了工资,算是暂时稳住了,但是汉唐置业在新湖区有个项目,其实就是前任书记主持建设的新湖广场,已经耗资四五个亿了,还欠几千万,丁长生认为这里面存在着猫腻,所以,坚决不肯支付剩下的几千万,我担心汉唐置业那边……”杨凤栖没把话说完,但是意思很清楚了,她是担心汉唐置业会出阴招,或者是利用丁长生这件事再在省内搅混了水。

    听到杨凤栖谈起汉唐置业,梁文祥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的确,自己来自京城,当然知道所谓的汉唐置业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丁长生真要是和汉唐置业掐起来,那无疑是以卵击石。

    “我把他调到省里来没问题,但是他肯来吗?这个小伙子我是知道的,脾气犟得很,我和爱国同志聊过,丁长生可谓是他的得意门生,他从政这么多年来,最欣赏的也是此人,要是把丁长生调到省里来,我还要和石爱国同志商量,毕竟无论怎么说,丁长生也是他的人吧,我不打招呼,贸然把丁长生调到省里来,恐怕不是很好啊”。梁文祥思索着说道。

    “梁叔叔,无论怎么说,您都要帮这一把,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倒在明枪暗箭下,他还有大好的前途,要是葬送在这些龌蹉的人手里,那这个社会可就真的看不到希望了”。杨凤栖感叹道。

    “哈哈哈,凤栖啊,我还一直以为你们商人就是重利呢,没想到你还有忧国忧民的心思,不简单,不简单啊,好吧,这件事我记住了,待会我会和爱国同志交流一下,看看怎么办”。

    “还商量啥啊,一纸调令把人调来不就是了,还用着这么麻烦吗?”在杨凤栖看来,丁长生一个小小的区长,省长想把他往哪里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呵呵,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行了,这件事我会尽快处理的,放心吧”。梁文祥算是给杨凤栖吃了一颗定心丸。

    因为丁长生的到来,而且很多事不方便到办公室去谈,所以石爱国今天迟到了,手机在门外等了很久,但是被告知在门外等着,而丁长生和石爱国一直在家里谈事。

    “那你准备怎么办?”沉默良久,石爱国征求丁长生的意见,问道。

    “书记,我从其他渠道也打听到了不少关于汉唐置业的消息,的确,相对于汉唐置业来说,我是不可能和他们对抗的,我也没那个本事,但是那些钱的确是新湖区老百姓的血汗钱,要是让这些人拿走,我心有不甘,这件事要想达到一刀切的效果,还是要从刘成安身上动手,只是,我不知道当时刘成安是怎么从湖州市纪委脱身的,这么看来,汪明浩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如果省纪委介入调查这件事,差不多能找到突破口,虽然被人拿走的那些钱不至于拿回来,但是至少剩下的钱新湖区不会再出了”。丁长生皱眉说道,这是他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了。

    石爱国思考了一会,正想说一下自己的意思时,家里的电话响了,他随手摸了起来,是梁文祥打来的,没办法,杨凤栖说完事后,非但是没走,还监督梁文祥马上处理,这让梁文祥真是哭笑不得。

    “老石,我是文祥啊,怎么没上班啊?你办公室的人说你还没来,家里没事吧”。梁文祥关心道。

    “梁省长,我没事,有什么指示,我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