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剂科的专家们,又不是探案人员。

    他们自然无法告知林淑贞等人,林梦茵获取此种物品的源头究竟在哪。

    将所有的东西都销毁以后,他们便重新返回市中心医院去了。

    林梦茵在一旁尖叫尖嚷,即便那些小丸子已经被冲进下水道,她依然坚持不懈地守在洗脸池旁边,伸出长长的指甲掏刮着排水口的内侧,想用手去把它掏出来。

    “梦儿,你争点气吧!只要你不去理睬它,你就一定会挺过来的!”

    林淑贞痛心疾首地想把她拉回房,却被她一脚踹开,差点跌了个倒栽葱。

    “贞姐!”林月芬赶忙上前扶住她,“你别管她,让她去掏,能掏出来算她厉害!我们走吧,等她肚子饿了,自然就会下来吃饭了。”

    可惜她想错了。

    林梦茵一直掏,掏得指甲全都爆了花,十指尖尖血花乎乎的,就好像已经化了冰的冰棍,她却也不觉得痛,还持续不断地掏着。

    林淑贞心如刀割,若不是一丝理智尚存的话,她可能真地会昏了头,答应放她出去找新的东西回来。

    没办法,楚志天和余光等人只好将她给绑了起来,除了带她偶尔到花园里散散心,其余时间不准她下床一步。

    林淑贞和林月芬两个人,每天亲自伺候她梳洗更衣和吃喝拉撒,极尽用心。

    林梦茵最初采用了绝食的极端抗议手段,后来在楚昊的劝慰下,她终于想通了,开始慢慢地变好,由最初的疯狂若渴,变成了呆滞痴傻。

    就这样,两位母亲一连守了她好几个月,直到她腹中的孩子呱呱坠地。

    楚、林两家的人都很高兴。

    虽然他们没有对外摆酒宴客,却在楚家大宅里席开一桌,请了肖仓和肖千付二人过来喝满月酒。

    满月酒这一天,林梦茵也到餐厅里喝了几杯酒。

    这是四个多月以来,她第一次自己走出房门,而不是被余光他们监押着。

    酒席上,楚志天和肖仓等人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孩子的取名问题。

    唯有楚昊一人,冷着脸在一旁作陪。

    “嘿,阿昊,你怎么一副丧家犬的模样,娇妻在侧又喜得麟儿,人生之路,你跑得可比我们快多了,还有什么值得烦恼的?来来来,我们哥俩喝一杯痛快的。”

    肖千付举着酒杯凑到楚昊跟前,非要他同自己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