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看得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这屋子里尘埃遍地,他就是再不挑剔,坐下去时好歹也拍拍灰尘吧。

    沈蓁蓁不敢吱声,径自去生了火。

    卫琅却耐不住,捂着腰对着屋外大雨沉声道:“我很疼。”

    他语气毫无起伏,也不看沈蓁蓁。

    要不是屋中真的没有第三个人,沈蓁蓁还真的听不出来他是说给自己听的。

    所以呢?是想让她帮忙包扎?

    沈蓁蓁小心翼翼望他一眼。

    “我很疼。”

    席地而坐的男子再度沉声开口,这次他还是没看她,而是看着那跃动的火苗。

    沈蓁蓁却生生从他声音里听出一GU别扭味道。

    好吧,怕了他了,怎么说都算救过自己。

    她又从神桌下m0索半天。

    此处应当还有她留下的伤药——那还是她从前被师父责打时沈灼从山下药铺里买来的,也不知道对这男子的伤有没有用。

    “魏兄,你脱了衣服,我帮你看看。”

    沈蓁蓁好不容易找出那留下来的伤药。

    她还迟疑着,怕这男子不愿听她的,又将她忽视过去。

    可谁知道卫琅除衫脱衣,片刻之间就将自己上半身脱了个g净。

    “你还愣着g什么?”

    他皱眉看向她手中伤药,又从自己脱下来的衣衫中m0出一个琅彩红瓷瓶来。

    “用这个。”

    这理所应当使唤别人的口气,听了就让人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