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是互相说话,就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的感觉,好像也是被关起来的,叶雨铭只能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是谁吗?”之类的词儿,越听越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声音是断断续续的,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叶雨铭实在是有点按耐不住,披着厚衣服跑到外面问看守他的侍卫。

    “听见什么声音了吗?有人在说话,你们听见了没有?这一片是不是还关着别的人?”

    “没有人说话,公子你听错了,可能是风声。”

    “不可能,就是有人在说话。”

    叶雨铭不相信:“你们再仔细听听,不可能没听见,我都能听见,你们练武功的耳力肯定比我好,怎么会听不见,你再听。”

    “对,就是现在,你没听见有人在、呜呜咽咽的,那个人嘴里一定被塞了东西。”

    “公子,你听错了,确实是风声。”

    “风声?”叶雨铭狐疑:“可我刚才确实听见有人说话,还说、真的是风声?”

    难道是他做梦?

    然而很快,叶雨铭很快叶雨铭就肯定他不是在做梦,真的有莫名其妙的说话声,呜呜咽咽听不清楚,但确实是说话的声音,没有这个意识的时候还好,一旦有了这个意识之后,他发现他就对那个声音格外的敏感。

    整个王府,叶雨铭都是溜达过的,当初的装修还是他一把抓,就后院这种地方只有那么两间偏僻的破房子,不用说也知道,这就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冷宫了。

    豪门大户人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受待见的侍妾或者犯了错的夫人之类,处理这些人最佳的手段就是找个眼不见心不烦的地方让这些人老死在这儿。

    在韩遂之前,这个房子肯定还有过别的主人,这是不是还住过别的什么人?

    这么一想,叶雨铭就觉得更冷了,阴风阵阵的感觉。

    “呸呸呸,别胡思乱想哈,就这么大点地方,说是风声就肯定是风声呗,风吹起来鬼哭狼嚎又不是没见过,常有的事儿,正常正常。”

    一边说着正常,一边不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裹着被子,看见窗户上外面树枝晃悠两下,他都要跟着抖三抖。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社会主义……八荣八耻科学发展观、我是社会主义红旗下长大的,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要讲科学,科学科学科学……”念念叨叨一会儿之后,靠在枕头上,看着窗户外面的影子,然后重重吐了一口气。

    “真讲科学的话,那科学倒是给我解释解释,我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一连几个晚上,叶雨铭都能听见那种模模糊糊的声音,到后面他都分不清到底是有人在说话还是有人在哭,又或者,就像是守卫说的那样,只是风声。

    只是风声这个解释已经没办法说服叶雨铭了,他亲眼看着外面的树杈一动也不动,耳朵里却能清楚地听见那种怪声音,被子裹得紧紧的,叶雨铭念了一晚上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恨不得把科学两个字拆开揉碎吃下去。

    第二天顶着一双黑眼圈,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