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国与雨之国的边境线上,几个人正在全力奔跑着。

        这只队伍的成员看起来五花八门:

        一身短打装束,衣领处露出网状内衣,额头上却没有佩戴护额的忍者在队伍前列扮演着斥候的角色。

        虎背熊腰上半身的壮汉,双手持着一柄类似禅杖的武器在队伍尾部护卫。

        居中的,则是两名身穿破旧武士服,腰间挎着太刀的流浪武士。

        而被这几个人以卍字阵型保护在中间的,则是一大一小两个红头发的女人。

        才三岁多的香磷被妈妈放在一个草筐里抱在身前,她把头探出筐,有些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

        从她记事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那时候,她就被妈妈这样装在一个筐里,背在背后四处流浪。

        一个女人带着一岁多的女儿,在草之国这样一个并不富庶也并不安全的小国里漂泊,靠什么维持生计呢?

        香磷的妈妈靠行医,她辗转于无数村落,靠着神乎其神的医术换取食物。

        那时的香磷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不答应那些村子里人们的请求,定居在其中的一个村落里。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妈妈给一个被忍者的火遁误伤,一半身体的皮肤几乎被烧焦的倒霉鬼治疗时的场景。

        那天妈妈大概是因为太过专注,忘了女儿就在身边。

        她将自己的衣袖褪到手肘,将手臂放到那人的嘴前。

        “咬我的胳膊,用力咬。”

        那个奄奄一息的家伙似乎是下意识地按照妈妈的话去做了。

        几秒钟后,香磷看到那个家伙原本焦黑渗血的部分伤口已经渐渐开始结痂了。

        而那个原本只剩一口气的人,脸上露出了痛苦不堪的表情。

        “继续咬。”

        其实不用妈妈说这句话,那个家伙也不会松开口的。

        香磷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野兽一般求生的,那狰狞的眼神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