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教授还在里面给一个个案咨询,应子弦趁这空档把刚才的记录整理了一下,形成了一份初步的个案资料。等了没一会儿,单教授结束了那个咨询,从咨询室里出来。

    应子弦给他的保温杯续上水,把资料递给了他:“老师,这是刚刚新来预约的一个个案。”

    单教授看了一遍,沉吟半晌,慢悠悠道:“你怎么看?”

    说实话,应子弦还真没什么看法,一来资料不够全,二来这个个案的异常行为持续了三年,也看过许多心理医生,的确是很棘手。

    “我不知道,毫无头绪。她的异常行为持续了这么长时间,多次看病的经历显然也让她对心理咨询产生了反感。王女士说她不肯来,说明她的阻抗也比较强,我感觉很难。”

    单教授仍然不慌不忙的:“先放一放,等收集了详细资料,我们再来制定方案。”

    他看了应子弦一眼:“你有点急。别忘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来者不拒、去者不追。”

    应子弦有些赧然:她是有点急,单教授一出来就把资料给他看,心里想着最好立刻能有个方案出来。毕竟当初之所以选择应用心理学这个专业,除了兴趣所在,也有一份想助人的心在里面,总是希望能用自己所学帮助别人。

    忙忙碌碌一天,很快下班了。应子弦接到闻铭电话,说来接她吃饭,应子弦欣然应了。

    闻铭那天带小嘉看完病回去以后已经夜深了,想联系应子弦又怕她已经睡了,约会被打断不是不遗憾的,起码那天晚上闻铭便没怎么睡好。所以今天他立刻又打了电话约应子弦。

    两人先去吃饭,应子弦拿了菜单先点,点完了交给闻铭:“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

    闻铭拿过来一看,愣了一愣,原来应子弦前两次观察了闻铭的口味后,今天便直接点了他喜欢的菜。闻铭看向应子弦,后者调皮地冲他眨眨眼:“我对你好吧?你要怎么报答我?!”

    闻铭心潮澎湃,没有人如此细心地关注过他的喜好。他粗糙惯了,大家也都觉得军人嘛,又是特战队的,什么苦没吃过,吃饱就行了;他家里更是作风铁血,他的父亲深厌骄奢之风,一直说那些追求精致生活的是小布尔乔亚,严厉杜绝挑食厌食,有啥吃啥,所以闻铭小时过得甚苦,好好一个大院子弟,吃得和猪一样。

    事实上闻铭也的确不重口腹之欲,活得很糙。但是有人将他的喜好暗中揣摩放在心上,他依旧心旌起伏,无法平静。那一瞬就像在冬天里的冰雪,却乍然遇上了春天,被汹涌的春潮冲击得破冰化成了春水。

    他看着应子弦,低声道:“以一生为报。”

    应子弦本来是开玩笑的,但却没想到得到了闻铭这样的回应。他深深地、专注地看着她,低声说出这句誓言来,应子弦被撩得忍无可忍,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早跳到他身上去了。

    闻铭看着对面的应子弦脸色变红,那绯红像是晕染的色彩,慢慢蔓延到了她的耳朵尖。刚刚还调皮的神态也不见了。她低着头不再说话,只垂着双眼,眼睛里湿漉漉的。

    服务员来收菜单,打破了这旖旎的气氛。闻铭有心想点几样应子弦喜欢的,可记忆里却只有她小口小口吃青菜,像猫一样的食量,因此也没再点什么。

    果然见菜上来,应子弦只动了几筷子,喝了小半碗汤,便说饱了。

    天晓得应子弦的脑子里其实全是猪蹄、炸鸡、烤鸭和羊排!唉,她忧愁地叹了口气,都说情侣之间要跨的一个槛是屎尿屁,可她觉得第一个槛明明是吃饭啊!她也很想在闻铭面前放松,但一想到她在闻铭面前拿着羊排横着撕咬的样子,她就打了个寒颤,不,坚决不行!她可是小仙女!

    闻铭吃饭也很利落,两人很快吃完了,准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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