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廷:“……”毕竟亲爹。

    “那她公公呢?”

    霍正方嘟囔:“我怎么知道。”

    霍云林在一边催他:“你讲重点,锦西这事为什么说找若元?”

    “你急什么?”霍云廷瞪他,“你今天不是没来吗,宝珠问问情况就走了,后来我听旁边的人说的……”

    霍云廷慢慢地想起一路的见闻。

    霍云廷和自己这个打小就过继走的妹妹并不亲近,以往倒也不是不走动,但毕竟交通不便,又各有各的家庭,所以聚少离多。上一次去妹妹家还是她结婚的时候,当时并没有分家,新婚喜酒都是在温家老宅办的。

    他们搬出来还是早几年的事情,学校分了房,正巧温琦要上小学,于是和温老爷子的养子一起分了家,也没废什么周折,很顺利就搬出去了。

    老爷子的养子和一对龙凤胎跟着住在温家的老房子里。

    霍云廷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那对龙凤胎和温琦一起在门口,给来参加葬礼的人引路。

    按理说,白事不同红事,家属一般都在灵堂守灵哭祭,非亲代发黑臂章,臂章还不能递,只能扔地上,吊唁人自己捡起来,按逝者性别戴孝,男左女右。

    可他家偏偏就迎了宾,领着戴孝的吊唁宾客进去。

    要说起来,温家确实也像看上去的那样,到处都透着一种不同来。

    不说青砖黛瓦的古风建筑,也不说门口的那块“金陵温家”的匾额,就说来往的人衣着样貌也是风格各异。

    光是装束就有袈裟、道袍、西装、唐装,还有穿得像是乞丐一样破破烂烂的;有看人眼高于顶的,也有低着头爱搭不理的;有时时刻刻都挂着善意,也有阴郁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百八十万似的。

    三六九等,龙蛇混杂。

    温家门口那对眉目神似的龙凤胎,和霍锦城差不多大的年纪。他们和温琦各值一边,带人进去的时候总是从照壁的另一边往后走,当然带进去的人也明显和霍云廷不是一个路数的。

    不过尽管进门的时候走的不是一边,过了照壁却都能碰上面,只是来来往往的三五成群,却没有人会走到霍云廷这一块地方来。中午羹饭也是,那些人的座位也被安排得很远,除了霍云廷这一桌子亲戚,其他人单看衣着神态就和他们不是一路。

    期间沈宝珠跑来问过他,听霍云廷说侄女儿生病没来,有人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要是打针吃药没有用,不要犹豫赶紧来温家找他妹夫温若元,还开玩笑说,没有比这更近的后门了。

    霍云林推了把说到关键突然停下琢磨深意的霍云廷,“那人什么意思?姐夫能看这个?”

    霍云廷拍开他的手:“我怎么知道,不过听他的意思是这样。”

    霍云林继续推:“那宝珠呢,她怎么说的?你也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