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子弟嗤笑一声,“借捡木鸢之由入我家庭院偷鸡摸狗,该不该捉?”

    宁长安好整以暇道,“该。”

    春蛰面色一白,身子抖得更厉害,却依旧牢牢握着手中坏掉的木鸢,慌着抬起眼望她道,“大...大人!”

    他更为得意,“如此,便让这丫鬟入我府中。”

    宁长安开口道,“你亲眼见着她入你庭院?”

    “是。”

    “如何进的?”

    他有些不耐地指了指围墙边的树道,“爬着那大树,落在我家花草上,捡走了那木鸢。”

    “然后?”

    “然后被我捉拿啊。”

    宁长安似笑非笑道,“所以你没有看见偷鸡摸狗之事。”

    那纨绔子弟一噎,一推春蛰,连带着她手中的木鸢动了一动,随后瞪起眼道,“那你这木鸢砸坏了我家花草,不得拿丫鬟赔我?”

    “砸坏了东西,要赔也是银两,断没有和人相提并论的道理”,宁长安偏头望向他家院子,“你那花草价值几何?”

    “三百两。”他随口胡诌了个价,他不信这丫鬟能值这么大价钱。

    “你这院里的不过是四季桂,值不了这许多价钱。”

    他阴阴笑道,“我院的花草价格自然由我定。”

    宁长安直想叹气,不怕君子怕小人,纨绔子弟确实难缠,可自己这边越界在先,她还是耐着性子道,“依你所言,只要是自个儿的物什就能随意定价?”

    他得意的点头道,“是。”

    “那么我这木鸢,是世上第一只会飞的,值三百零一两,既然它是与你的花草相撞而坏,”宁长安笑笑,又补了一句,“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愣了一愣,虽然没听懂最后一句什么意思,但还是明白自己又被套话了,气得七窍生烟,晃着春蛰道,“你跟我这胡搅蛮缠!”

    宁长安只是道,“可都是你自个说的。”

    真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恨恨地撒了手,瞪了宁长安一眼转身欲走,她唤住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