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有片刻的失落感,莫非自己进入杂志社太高调了,同事们对他怎么像敬而远之呢?可没有啊,他比不没有任何倨傲之处。

    想不通也不去想了,他径自出去,赫然发现别的办公室,其他同事都在忙碌,说好的团建呢。

    但时间快到了,他大步朝着餐厅的方向而去。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找到了曲径通幽的包间,然而一脚踏进包间,他怔愣住。

    包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杂志的创始人兼总编康城,而另一个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花瑟。

    他明白了,这是一场预谋。甚至他能来杂志社,都是花瑟的预谋。手可真长!

    “来了,这边坐。”康城指着座位,笑容可掬。

    既来之则安之,即使留不下,他也要保持最后的尊严。

    豪迈地坐下,袁牧还保持着职业的笑容,“总编今天春风得意,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余光瞄着花瑟。花瑟眼神纯澈,人畜无害。

    当真是天生演技派!

    康城朝着服务员指示,“可以上菜了。”这才对袁牧说:“这位花小姐,你认得吧?”

    认得,化成灰也认得。袁牧点点头。

    康城笑道:“花小姐可是非常赏识你啊,再三举荐你过来。不然你虽有才华,还是进不了咱们杂志社的。毕竟,杂志社也有杂志社的规矩。”

    所谓的规矩,就是为了防止恶性竞争,互相挖人。

    然而这则消息听在袁牧耳朵里,无异于爆炸性新闻。花瑟吃错了药还是精分,会那么好心帮他引荐?“那我,要谢谢花小姐了?”

    嘴上说谢,态度上没有半分诚意。

    花瑟明眸流转,巧笑嫣然。“靠才华吃饭的人,老天总是多眷顾的。袁先生也不必谢我。”

    谢你个大头鬼!

    这两人一番眼神官司,落在康城眼底,又是一番波涛壮阔。袁牧与花瑟,分明渊源很深呢。

    花瑟完全无视了袁牧的敌意,仍自说道:“说起来那一篇《霍云潮和他的商业帝国》是写的真好,文风飒沓,读来荡气回肠。我倾慕袁先生文风,这才希望,接下来这篇报道也由你来完成。”

    袁牧更加讶异,不知道花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包间门开了,服务员礼貌进入,菜式一一上齐。“女士、先生请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