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当即应是,走到屋子里草草吩咐的苏徊与便出来继续一脸谄媚:“尊者今日可有听说,赵飞鸿与我之见的事情。”

    这赵飞鸿是揽月宗地位仅次于胡惟的二把手,他和胡惟修为相当,这么多年难免心有不服,最近正闹着要和胡惟决战,这件事情早就传到了覃无由的耳朵里,魔修之间绝对实属正常,况且赵飞鸿也是他的人,他也就不怎么关心:“知道。”

    “尊者那您一定不知道,赵飞鸿那厮却不是要和我单打独斗。”胡惟一脸愁苦,“他召集了许多门人弟子,前几日更是给我发了战书,扬言要屠尽我胡惟这一脉啊。”

    “这是为何?”魔修之间的决斗向来是一对一,死生不论,但从来没有发动演变成如今这小型战争的局面的。

    “尊者您有所不知呐,前段时间赵飞鸿新收了一个小弟子,水灵根极为澄澈,我只是听闻此事但却是从未见过这小徒弟何般样貌,那日我无意间碰到,便以为是属下献过来的炉鼎,便直接采补了。”胡惟诉起苦来可谓是滔滔不绝,“老赵那驴脾气,我说赔给他一个我自找来的绝佳炉鼎他也是不愿,只是要杀我而后快。”

    勤务哟听到这里不由得笑出声来,人赵飞鸿是找了个合心意的徒弟,被胡惟采补彻底废了,胡惟这边却是又要陪给人一个炉鼎,这等买卖任谁也不会同他做的。

    “尊者您还笑我。”胡惟说道,“我正是是在没法子,才来请您。”

    “你要我替你杀了他?”覃无由挑眉。

    “这等事哪里能劳烦尊者,属下只是来要个请示。”胡惟说道,“老赵多年来也未曾得力,但也终归是尊者您的人,眼见着决战的日子要到,属下就想问一下,老赵……我可以杀吗?”

    覃无由没想到胡惟要问的却是这个,当即惊讶不小:“你不是瓶颈了?这么有把握。”

    胡惟笑道:“这不是采补了老赵那徒弟嘛,再加上这几天也新抓来几个炉鼎。”

    “玄凌宗的?”覃无由挑眉问道。

    “这倒不是。”胡惟一脸可惜,“不过是修真界普通门派的,滋味还是差了一些。”

    不是玄凌宗的覃无由也不想管,胡惟修的就是合欢道,采补虽然阴损,但确实是他修炼的正经手段。

    “你要是有那个实力,可以杀。”

    正说着话,苏徊与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还是从前金童玉女一般的样貌,只是似乎在这里受的磋磨不小,脸色虚弱的很。

    “你还能御剑吗?”覃无由问他。

    苏徊与素日见到的都是覃无由余佘的那张脸,现在哪里知道他是谁,只当是胡惟将他送给了别人,一时面色更加不好。过了一会儿他才点点头,显然是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说的。覃无由很是无奈,别说他心里只有自己家的小祖宗,就算不是,他也不会动苏子玦的门派的人,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一个侍者却是突然走过来,向胡惟通报:“尊者,玄凌宗扈云旌到了宗门前。”

    覃无由这一听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回头盯着胡惟,却是见对方也是疑惑的样子看着他。

    “罢了,你同我来。”覃无由当即在苏徊与身上打了一道暂时的印记,防止再有别的魔修将人掳了去。便直接将苏徊与带到了揽月宗后门:“此去,穿过魔修界和修真界的壁垒,西南方向就是玄凌宗,你如果命大便也能全须全尾地回去。”

    “您……”苏徊与满脸震惊,回过头身后却是早就空无一人了,只怕是方才覃无由的话都只是直接传到他识海里面,只是他神魂尚且虚弱一时没能察觉。

    覃无由草草送走苏徊与,便带着胡惟来到了揽月宗正门,果然看到一袭暗红色衣裙的扈云旌站在那里,看眼神似乎还有些迷蒙,向来是刚醒酒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