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小黑看清屋子的景象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

    闻月白吓得赶紧把冥渊往后推了推,“啊,你来了。”

    小黑倒吊着往下看,像撞破了什么似的尴尬,只好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又倒着往上缩了回去。

    闻月白哭笑不得地看着对方消失的脑袋,甚至还想追问对方一句“你是什么品种的鸟,跑得这样快”。

    见小黑铁了心不会来了,闻月白急忙又把冥渊推了推,一把扯住自己胸前的衣襟,“我自己来!”

    离床不远的桌案上摆着一面破旧的铜镜,虽然镜子上有划痕,但是勉强还可以照一照自己的易容。闻月白坐过去,拿起小铜镜对着它理了下头发,昨夜弄得有点乱了。

    铜镜虽小,却连身后的墨衣男人的轮廓都能照到。

    闻月白能感觉到对方就立于他的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我出去一趟。”

    不待闻月白先说话,身后的男人看了一会儿后,留下这么一句就先离开了房间。

    闻月白习惯了对方这样的行动风格,他也不由加快速度,收拾好了后也下楼去了。

    昨日他们说好今天一早要动身前往隔壁无头村与花御容还有那位沈大夫汇合。

    也不知道村长他们到客栈了没。

    闻月白独自踩着楼梯下楼,没走两步就闻到了一阵米粥的香气,快步走下楼梯,赫然发现后院里竟然是悦时一大早起来在给大家做粥。

    米粒零零散散地飘在锅里,倒显得它们的存在十分突兀,里面更多的还是米汤,但是香气不会骗人。

    闻月白想起宫里的灵米,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取了出来,“我家里是做米商的,随身还带了些米来,你都倒进锅里吧。”

    安久村素来贫困,近年又受灾,说是米粥其实就是米汤,村长和老许为了留住他们怕是掏出了压箱底的粮食。

    悦时像是被突然出现在厨房里的闻月白吓了一跳,又听他这么一说,随即笑了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一袋米。

    扯开袋子一看,悦时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是好米呢。”

    “你昨天才刚昏倒过,怎么会在这里做粥?”闻月白奇怪道。他记得后来村长还安排了村里的大夫帮她检查了下伤势。

    悦时一边低着头淘米,一边回道:“平时忙活惯了,晚起还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