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尽是诧异,云亭忙问道:“你是从何知晓?”

    景夜白并不回答,而是继续道:“决意私逃前,你写了一封书信遣人交与她,我问你,信上如何写的?”

    云亭思忆道:“我,我写的是,但见雾天,江岸上游乌桕树下,不聚不散。”

    月儿闻言失神,痴愣良久,自言自语道:“不可能…怎么是这样……”

    景夜白转而问她道:“你收到的信上,又是如何写的?”

    月儿急忙道:“我收到的明明是,雨声为信,下游乌桕树下,不来不离。公子,这…云亭……”

    云亭面色颤动,似是难以相信,仓皇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夜白嗤笑道:“你写的上游,雾天,她收到的下游,雨天。那封信明显被人篡改过,至于是谁,你们应当清楚。”

    二人异口同声道:“张婆。”

    “定是张婆从中做鬼,害我们……”云亭满面怒色,恨得咬牙切齿,一转头看向月儿后,却又苦楚不堪,“月儿,我,我误会了你。”

    “云亭,我也错怪了你。”月儿顷刻流下泪来,更加凄楚道,“只恨恶人作乱,如今我们…都已是死人之身。”

    二人相拥泣诉,泪流不止,好一番温存之后,云亭端端正正对景夜白与荣瑜施下一礼,感念道:“公子为我们解开心中怨结,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我跟月儿犯下滔天罪业,即便灰飞烟灭亦不足为惜,只是…可否晚几日…不,等明日,明日再处置我们,届时定不敢有一丝违抗。”

    景夜白面上庄严,不为所动,侧身看一眼荣瑜,凝重道:“还是请九师兄决定吧,这二人,当如何处置?”

    荣瑜面上庄严不可冒犯,一身正气令那二人望而生畏,虽是忐忑惶恐却也不敢多说辩解。

    只听他凛然道:“害人性命,罪不可恕,念及隐情,可将功补过。”

    云亭与月儿听此,难掩激动之情,忙拜礼应道:“谢二位公子饶罪,一切但凭公子处置。”

    景夜白暗暗一笑,荣瑜继续道:“自今日始,观江镇百年内不得再有溺水而亡者,若有纰漏,严惩不贷。”

    二人齐声道谢,月儿更是喜极而泣,荣瑜说罢,喊了景夜白就此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景夜白回想读魂所见加之一番推测,理清始末之后,忍不住跟荣瑜说起云亭跟月儿的生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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