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她又继续抱着怀里的西装外套,委屈巴巴的说:“不想回家……”

    宋屿墨不太确定她是在跟西装外套的主人说话,还是把它当成另一个男人了,动作缓慢地坐上车,又将门轻轻关上,说:“为什么不想回家,家里又没有豺狼虎豹等你。”

    纪棠有点晕眩,摇了摇脑袋。

    喝醉酒的人是没办法讲逻辑的,不说话的时候怎么都撬不开嘴巴,过了会又逻辑跳跃到了别的地方,漆黑滴水般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宋屿墨,咬了下点了胭脂一样嫣红的唇,开始管他叫哥哥。

    “二哥……”

    “你为什么不理我啊二哥!”

    ——

    宋屿墨在低声吩咐司机开车回别墅前,让他先把玻璃板降下。

    以免纪棠完美得体的形象在外被颠覆。

    而纪棠就没这方面的烦恼,将发烫的脸蛋贴在男人手臂上,红唇里发出破碎的音节:“二哥你是没有心的吗?好歹我们的妈,都跟我们的爸好过一段……你就忍心把我送到,送到宋家……你,你。”

    纪棠“你”了个半天,说话都不太清楚。

    宋屿墨看她说得辛苦,都有种气短的错觉,于是伸出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先不说。”

    “不用你这个黑心肝的假好心。”纪棠偏偏还不冷清,口中念着自己没喝醉,又抱着怀里的衣服不放,用一双眼尾带红的眼睛凶巴巴等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宋屿墨看着她,语调还能维持着平静:“那你想说什么,说吧。”

    他一边表示自己愿意配合听,一边伸手打开储蓄柜,发现三瓶红酒都被喝完,难怪也醉的不认识人。

    纪棠听懂他这句话了,表情变得冷漠道:“你是不是喜欢我老公。”

    宋屿墨平生第一次怀疑自己幻听,甚至不知道平时纪棠是怎样想他和纪度舟的关系?

    没等他皱起眉头否定,纪棠很有兄妹义气的靠近过来,语重心长地拍他的肩膀,喃喃的笑着:“二哥,妹妹劝你一句,早日回头吧。”

    “就,就……”她说话又开始说不清楚,下唇咬出了艳红的嫣色:“我跟宋屿墨的夫妻生活根本不和谐,他可能有点性冷淡,也不全是……”

    宋屿墨挺拔的身躯坐在椅座上没推开满身酒气的女人,脸色也不如刚才愉悦了。

    纪棠盯着他半天,又凑过来,双唇在他的耳边轻轻吐气:“我就告诉你一个人,宋屿墨他还可能是个性虐待者。”

    两三秒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