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后面还有一些人,说的话更加难听,不仅好好的问候了一下布高兴,还顺带问候了一下她全家,把平西王这位大功臣都骂了进去,甚至就连平西王的祖宗十八代都死不瞑目,被四周的人问候了一遍,

    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但不可否认,这一种力量是盲目的,

    布高兴,布屈,布倩琴,钱富有等人,听到这些话,要紧紧紧的咬起,眼中满是浓浓的怒火,甚至隐隐当中还有着一股杀意,好似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來,这一些话,实在是不堪入耳,就算是有再好的忍耐性,也无法承受下來,

    不过,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咦,那不是布大青天吗,那不是布郡主吗,布大青天可是好人啊,布郡主也是好人,经常帮助我们这些贫苦百姓,你们通通都住嘴,你们怎么可以骂布大青天,还有布郡主,太不识好歹了。”

    布大青天的威名,虽说在京都之内,广为流传,几乎达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当然,这一些的功劳,都是那一群平民学子的苦劳,那一群平民学子,为了感谢布屈的公正,从而送上了这一称号,并广为传播,要知道,这些平民学子,大多都都是才子,才高八斗,想要捧红一个人,根本就不是难事,

    平民学子可以通过写稿,把布屈的威名记录下來,大为传送一番,还可以编成歌谣之内的,口口相传,自然,一传十,十传百,大家都知道京都之内,又出了一位青天,乃是“布大青天。”

    可是,知道“布大青天”这一称号的人,到处都是,但知道这个“布大青天”具体指的是谁,很少有人知道,不知道布屈的名讳,自然也就不认识布屈,再加上來参加天香拍卖阁的人,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就是有权势之人,平民百姓沒有资格,也沒有金钱來参加天香拍卖会,换言之,那些大富大贵之人,权势之人,由于布屈,布倩琴两人留的是背影,沒有认出这两人的身份,也就有着出口骂人一说,

    但是……随着事情越演越烈,情势逐渐难以控制,布高兴的火冒三丈,四周的人越聚越多,也就有着一些看热闹的平民百姓,接下來的事情就简单了,所谓人多力量大,这一些平民百姓中,有着一些眼尖之人,认出了布屈,也认出了布倩琴,这才大声呼喊了一句,

    “对啊……大家快看啊,真的是布大青天了,布大青天可是好人,谁都不可以骂的,布郡主也是大大的好人。”

    “大家快住嘴,统统闭嘴,不准再骂了。”

    “……”

    认出布屈,布倩琴的旁人,急忙跑出來劝架,纷纷叫人住嘴,

    再加上,有一些权势之人,也认出了布倩琴的身份,心中一突,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难看无比,隐隐当中缩了缩身躯,想要接着人山人海,瞧瞧的溜出,心中一惊后悔不已,就差打自己机打耳光,骂几声,“你欠收拾的嘴,别人骂你几句也就是骂了,你干嘛去还嘴啊,要还嘴,也要看清楚对象啊,怎么可以骂郡主,这可是大逆不道的,得罪了,这双该死的眼睛,咋就这么不利落了,竟然沒有认出郡主的身份,真是瞎了,倒霉……倒霉,今天出门真是倒霉,沒有看气运。”

    抱着这一想法的人,大有人在,甚为不少,这些人,基本上就是在布屈背后,最先出言侮辱布屈之人,

    有人劝架,有人乖乖的闭嘴,有人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整个场面,再度安静了下來,比之前更加安静,可是……这一刻的安静,显得非常的诡异,沉重无比,极其的压抑,让人非常难受,

    布屈紧紧的握住拳头,胸口的怒气慢慢的消散,缓缓转过身躯,面对众人,大有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处在泰山崩前,临危不乱的神情,从四周旁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这里面有一些是看到布屈兴奋的,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布大青天”,还有一些是惊讶的,疑惑的,当然,这些神情当中,都充满了善意,可是……有一些神情,布屈不喜,而是极其的讨人厌,

    因为……布屈看到了恐惧,看到了惶然,还有鄙视的神色,瞧不起,还有几道不善之意,

    此时此刻,布屈面对这一群人,静静的这样,一一看过去,从头到尾,一一扫过,不知道为什么,布屈的心头,浮现出了谭桐游行的那一番话,“什么叫公平,这一个答案,沒有人可以给出,可是……大家意识里面,根本就沒有公平这一概念,只知道浑浑噩噩,不是为自己而活着,不得不说,这样是可悲的。”

    愚民,

    对,不错,就是愚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