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留了很多血,你先放开他,不能让他出事。”

    这个时候再抓着安格斯也没什么必要了,余知鱼利落地松了手,然后揉了揉手臂,一直保持紧绷状态,他的两条手臂其实都已经有些发僵了。

    之前他以为他至少能撑住四十分钟,可真的做了才知道他顶多撑二十分钟,如果秦瑞没有闯进来,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现他的异样。

    所以,余知鱼从床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向秦瑞道谢:“秦哥,今天谢谢你。”

    明明叶与白在他前面,也没有回头,可秦瑞还是汗毛都立了起来,只感觉如芒在背。

    “说了不要叫我秦哥。”秦瑞道:“就叫我秦总吧。”

    余知鱼不知为何竟然从他没什么起伏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急迫,但他也没有细想,毕竟秦瑞也算是他的恩人了,换个称呼这点小事根本不用多想。

    他从善如流:“秦总,谢谢你。”

    竖起的汗毛恢复原状,秦瑞松了口气,立刻为自家老板表功:“是……这个服务员先发现你不见了来找我帮忙,我才上来的,你要道谢应该谢谢他。”

    余知鱼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这才看向叶与白,真诚表达了谢意:“叶与白谢谢你。”

    “不用谢。”叶与白抓起余知鱼的手,看到他手掌被房卡划开的痕迹,眼底划过一丝阴翳:“你的手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了我不疼。”余知鱼想要收回手,动的时候却嘶了一声,刚刚他精神高度紧张,握住房卡的手用力得已经划伤了手也没有注意到,此时看到伤口疼痛感才涌了上来。

    三人对话也就是十秒钟的功夫,周元奕冷笑一声:“怎么看都是余知鱼伤了这个外国友人吧,还是在爷爷的寿宴上,怎么现在都安慰起他来了。”

    一语惊醒其他人,赶过来的服务员和管理层们本来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也反应过来,迅速帮安格斯止血。

    周老先生沉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余知鱼不确定周老先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看到周元奕的表情,却很确定他知情,于是没什么情绪地扯了下嘴角,道:“你问问周元奕呗。”

    周老先生一顿,转头看向周元奕。

    周元奕立刻辩解:“我怎么知道!之前摔了我就一直在房间里换衣服,爷爷你也在房间你知道的!”解释完他将炮火转向余知鱼:“而且你都快把人脖子戳穿了现在装什么可怜,要有错也是你自己的错吧,今天这场宴会上来的可都是客人,你随便伤了人家以后别人怎么说我们……”

    “元奕!”周老先生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周元奕的话。

    他虽然老了,但是不糊涂,他知道周元奕的小心思,还在之前的套房时,外面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就一直有意无意暗示让他出来,那时候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一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这件事就算是和周元奕没关系,他也绝对知道些什么。

    何况他虽然不喜欢余知鱼,但余知鱼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平时就算是孤僻嘴硬不讨人喜欢一些,但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这么伤人,而且这里有两个人,余知鱼一对二能够维持一个稳定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