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那样与世无争的人呢,他不知道这个世界已经变化成什么样了。

    他只是深深地沉浸在失去父亲的痛苦当中。

    我气急了,我决定不管他。

    我掉头就走,走出了门口,想起来这是人家梁歌的地方,我把他扔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不行,我得把他给丢掉,然后我再扬长而去。

    于是我把沈离从床上拽下来,一路把他从屋里拽到了屋外,然后又拖着下楼。

    家里的阿姨见到了颇为惶恐,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我打开门就把沈离从门口推出去了,阿姨终于忍不住了,怯怯地开口:“外面下雨了。”

    我管他下雨不下雨,我又管他淋雨不淋雨,关我什么事情?

    我就当做我从来都没有认识过沈离,从来也没有爬过他的窗户,也从来没有把他从沈鑫荣那里给救出老。

    沈离就这样被我赶出去了,连鞋都没穿,光着脚。

    发作完之后,我又困又累,我要回房间上床睡觉,等明天早上再离开这儿。

    我转身上楼的时候,见阿姨准备开门了,我回头狠狠瞪她一眼:“你要干嘛?”

    “外面雨下的越来越大,我给他拿一把伞。”

    沈离楚楚可模样总是能够迎来各个年龄阶层的女性的关爱。

    于是我说:“你不仅拿伞给他,你把他接回你家,管他吃管他喝养他一辈子。”

    阿姨怯怯地缩回了手:“可是雨越来越大,他会淋坏的。”

    “同情他,给他一把伞是举手之劳,但是你能帮他一时能帮他一辈子吗?”

    我气咻咻地回屋,也没听到门响,估计我吓住了阿姨。

    阿姨只是想给他一把伞而已,可不想养他一辈子。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也许沈离跟我有某些共鸣的地方,但是我们性格不一样,如果他处在我的境地,估计活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