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人正是本序列发号施令的首领后,李经天连忙上前一礼道‘多谢老大教诲!寅十三记下了!’‘以后便是自家兄弟了,无需客套’见李经天恭顺之状,那寅老大满意一笑后,当即便引了一干人等来到殿外计议了起来。‘主上,此人新来乍到,便获此殊荣;而且还将本门奇药……’见李经天等人已全部下去,立时便有一人上前向金衣人禀道。

    ‘此人乃是乌老大打过保票的!料也……’闻言,那金衣人眉头微微一皱后,立即将目光投向了殿下的乌丁。见状,乌丁立即上前拜倒于地‘此人不但先前便做惯了勒索使横之事!而且此前的金刀门灭门一案亦是此人亲手所为;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定非正道奸细!主上尽管放心。’那乌丁磕头如捣蒜般禀道。‘乌老大既已认定此人,列位无需再议’再详细问过了个中情形后,金衣人立即挥手屏退了众人。

    再说李经天。想起今日所见,返回的路上便不由盘算开了‘听寅老大所说;这一统盟门下俱是由天干地支顺序排列,而且仅自己所处的寅位序列至少便有二十余位之多;如此算来,仅是有名有位之人便有近五百人之众!若再按其所说,这些人全都是一派掌门的话;既是说这一统盟已囊括了整个江湖武林,也不算为过!’一番盘算下来,李经天不由咋舌不已。

    可心惊之余,李经天随即便又不由担心了起来。‘以这一统盟实力,莫说是自己济南李家无力将其撼动;既是少林、武当、丐帮三派相加,恐怕也难以与其抗衡!所以我……’李经天思忖道。想到此处,李经天遂乖乖听命。一回到家中后,便故做无事专心等待起了那寅老大指令。于是数日后,一待那寅老大指令传来,早已准备利落的李经天当即便随其踏上了前往天山派之行。

    兴庆府,西夏国都城。时近正午,京城里自然到处都是一派车水马龙、人潮熙攘之状。而作为西夏国武林领袖门派的一品堂正是坐落于紧靠皇城的东侧一隅。此刻,就在这座占地颇大,戒备森严;相当巍峨的豪华建筑里,正有一个年轻人在偌大的后花园中焦灼不安的来回走动着。他时而眉头紧蹙,时而凝视发呆;最后索性两手抱头,蹲与花园一角凝神沉思了起来。

    此人名叫韦承烈。他虽然并非此座建筑的主人,但却是由这一品堂堂主李复朝一手带大的堂内说一不二人物。这李复朝不但是西夏武林领袖人物,而且还是中土江湖执法;加上又是西夏国殿前金吾将军,可说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有了如此一个大人物的悉心呵护,按说似韦承烈这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之人的日子应该是无忧无虑才对。可看其眉头紧锁、泫然欲泣之状,究竟何事使得其如此情状?原来:就在三天前,李复朝却突然患上了一种怪病;已经整整几日茶饭不思、粒米未进了!寻来大夫,大夫对此也束手无策。此刻,望着自己刚来一品堂之时与李复朝共同栽下的那棵小苗已茁壮成长为了一棵大树,而旁侧那颗原本强壮的大树却日渐消瘦干枯之状;触景生情,韦承烈又岂能不心忧莫名?阵阵悲从中来?

    ‘少堂主,参汤已经备好;是……’思忖间,便有一名下人上前报道。‘好,好,好好!还是由我亲自送去吧……’从沉思中惊醒的韦承烈忙不迭应道。麻利来到了厨房后‘我昨日买来的那些虫草可加入了么?’韦承烈问道。‘全放进去了,昨晚整整熬了一宿呢!’下人应道。‘如此大补元气之物,吃了定会对大哥有莫大好处。’看汤汁火候,韦承烈暗道了一声后,当即便命人将参汤盛出,赶紧亲自端入了后堂。

    ‘大哥,你好些了么?可有一些胃口了么?’见李复朝仍然面色铁青呆立于堂前,韦承烈轻声探询道。‘唔,好一些了,大哥没事!你无需担心。’李复朝瓮声瓮气应道。虽然李复朝与韦承烈要求平日里只以兄弟相称,但其实在韦承烈心中早已把这个将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大哥当做了父亲一般!此时,见李复朝双目凹陷,只几天光景便直如苍老了十岁一般的模样;韦承烈虽然内心痛楚无比,但话到嘴边;想起大哥脾气,却也只能将参汤双手奉上‘大哥,这是我托人买来的一支百年老参,加上了一些上好虫草一并炖了;给兄长补补身子。’

    ‘成天吃这些贼贵却无多少益处的劳什子!你现今已经长大了;以后切莫要再为大哥多花银子了。’李复朝说着,随手便将那碗参汤置于了案上。闻听此言,韦承烈情知多说无益。只得不由分说先将李复朝强行扶与了榻上,然后赶紧取过参汤;再次将其奉上道‘大哥,这种滋补之物,还需趁热服下;功效才好。’言毕,即取出汤匙一勺一勺送至了李复朝嘴边。李复朝无奈,只得一口口吃将了起来。

    少时,一碗参汤喝完,看李复朝好似来了些精神后。此时再说起话来,李复朝这才说出了患病缘由。原来:数日之前,作为李复朝唯一红粉知己的天山派掌门肖菁菁竟然横遭意外,被人杀死在了果州城外!惊闻晴天霹雳!毫无思想准备的李复朝这才变成了如此情状。韦承烈知道;这肖菁菁素来对大哥贴心备至,而李复朝平日里对其也颇有好感;然而令人纳闷的是:虽然二人情投意合,但大哥却始终都不肯将其娶回家中。但既是如此,那肖菁菁却依然故我,仍然对李复朝关切甚殷。也正是有了这层关系,幼年时期的韦承烈这才得以在天山跟随肖菁菁生活了许多年;直至成年以后,方才回到了一品堂李复朝身边。也正因如此,韦承烈虽然自幼便知道自己乃是孤儿身份;但却从未缺少过长辈般的关爱。

    此刻,听说自己视作母亲的肖菁菁竟突然横遭毒手,韦承烈立时便跳将了起来。‘是何人下手?大哥可找到线索了么?’韦承烈急急连道。‘正因如此!大哥这才感到愧疚难当,亏负此人太多……’李复朝摇了摇头,无奈应道。‘大哥且放宽心!小弟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丢下了这句话后,韦承烈当即便匆匆出门赶往了天山而去。

    轻车熟路,一路赶到了天柱峰后,却见昔日富丽堂皇的天祝宫早已被蒙上了一层素纱。‘果然是出了大事!’韦承烈心头猛然一沉后,当即急急步入了殿内。进去后,却见昔日高高在上的掌门座位处,早已不见了座椅;而是取而代之设起了一座灵堂!‘我大姐呢?’略一定神后,韦承烈当即向上前支应的两个执事弟子喝道。

    ‘少掌门,请随我来’不敢怠慢,执事弟子应了一声后,立即将韦承烈引入了掌门起居的后宫之中。站定后,却见平日里酷好粉色装饰的宫中早已换做了一派凄凉暗淡的惨白之色!无心细看,韦承烈当即冲向了正中的一口棺木前观望了起来。‘掌门遭难后,我等遵照李堂主吩咐;在此停灵七天!不想,果真就等来了少门主。’旁侧执事弟子小心翼翼说道。

    ‘我想独自待一会儿’无心多说,韦承烈立即摆摆手将一众人等屏退了下去。见再无旁人后,韦承烈这才近前细细查看了起来。只见棺木里肖菁菁已呈土色的面庞虽然美艳依旧,但额头、眉心处的几个深洞却毫不相称的赫然可见!‘周身并无其他明显伤口,显然致命伤正是这当头一击!’一番查看过后,韦承烈暗忖。情知这肖菁菁平日里最是爱美,韦承烈遂赶紧取过旁侧的鲜花;摘下几片花瓣掩盖住伤口,将肖菁菁尸身抱与了榻上。

    此刻,望着这张自己幼时睡过的床榻,韦承烈不由想起了当年跟随肖菁菁生活时的往事来…..记得那还是在韦承烈七岁那年,由于见年幼的韦承烈整日与堂内高手厮混,醉心于打听些打打杀杀之事;李复朝这才将其带到了天山,交于肖菁菁看管。这肖菁菁虽然是江湖一派掌门,但却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也正是来到了此处后,韦承烈这才学习到了武功以外的这些文人乐事。

    其间,肖菁菁除每日悉心照料,为增加亲近感;还特意将韦承烈带在身边,同吃同睡。记得当时韦承烈一直有一个尿床的怪癖,直到十多岁仍是如此。而这肖菁菁虽然素有洁癖,但却从不忍心苛责半句;可说在这天祝宫的生活,算得上是韦承烈幼时相当快活的一段日子。及至韦承烈成人后要返回一品堂时,肖菁菁更是承诺日后将掌门之位传与韦承烈来作。是故,在韦承烈的心目中,直把这肖菁菁看的比生母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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