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帝目光看向容溪,“也罢,既然是你先提出来的,那这件事情,就由你去办”他一松手,那长着谢云殊面孔的偶人就躺倒在箱子里,衣裳刚才被他扯碎了一点,露出瘦削白皙的肩窝,此时幽黑空洞的瞳眸注视着他,魔帝想了想,又转向少年。

    “还有你,东西是你做的,那你也跟着去!把人活着给我带回来,路上可别给我耍什么花招,你的父母亲族,姊妹幼弟,那些人可都在我手心里攥着呢,是死是活全看我的脸色!哼,你们这种小妖,一辈子也就只配听我差遣,我累了,滚吧!”

    魔帝说完一甩衣袖转身,珍珠帘摇晃曳地朦胧挡住他玄色的影子,其他人一言都不敢发,唯有那少年听得这话,恨恨看向男人身影,目光狰狞像是要滴出血来,几次冲过去想要质问,却被容溪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们像是之前就很是熟识,容溪朝他无声地摇了摇头,又比对了个手势,少年却红着眼睛神色不甘,一味看着那珠帘后面,被那女人生拉硬拽着从空旷大殿离开了。

    “拉我干什么?你怕他,你们大家都怕他,我可不怕!”

    少年与容溪推扯着,身上锁链哗啦作响,容溪把他摁在一边石头上,两人边上就是荼蘼川,血一样的河水在脚边蜿蜒而过,一路上却听不见半点水声,安静得有些诡异,荼蘼川的源头就是血池,又靠近魔宫,因而此地魔气充沛,最适合他们修行。

    容溪坐在少年边上,悠长鳞尾盘在一处,少年扭过头去不理她,女人一只手随意抚上他头顶。

    “阿织,我知道你年轻受委屈,但大家谁又不是的呢?都是在魔帝手底下讨生活,魔帝扣着你的族人,又没有苛待他们,不信你就去问问,他们不也比在人间界,被那些仙修追着打着喊杀自在得多?”

    少年一把甩开她的手,“你不必和我假惺惺!我哥哥因为不听劝帮你们,害得我们整个妖族都不得安生!我又是半魔半妖的血统,两边讨不着好,本想躲着就是了,谁让这暴君不知听谁说的,抓走了我父母亲和弟妹,非逼着我给他做什么傀儡人,做的还是那”

    他顿住,似乎觉得提起那人很是不妥,心里又有些不安,魔帝刚才的表现他都看在眼里,那可不是对待关了自己几百年的劲敌的态度,他尹天织又不是傻子。

    “姨母,魔帝,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厌恶谢云殊,恨仙门正道,直接杀了就是了,又为什么要做出那等...刚才那等”

    少年语无伦次,扣着手指,又小声喃喃,“何况仙魔大战时候,琅月仙尊还救过我的,这时候我岂能”

    一想到自己被抓走的族人,少年就没了方才的冷静,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偏偏魔帝还非让他去对付谢云殊,这又愧对了当年的救命之恩,因此让他左右为难。

    容溪可没心思跟个小毛崽子解释人间情爱,他称自己为姨母,是因魔族里头大多沾亲带故的,这孩子的母亲是魔族中魇泪一族的圣女,魇泪一族又与冥蛇同出一宗,他的父亲则是老妖王,混血无论在哪都不受待见,因此他虽然身份尊贵,妖族少主的位置却没落在他头上,而是给了那只总爱带着羊头面具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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