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飞鸟是不是笨蛋,五更虽然轻易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但回过神的少女紧接着一边“888啦!五更矮子!”地说出正确答案,一边恼羞成怒地把手中的外套丢过去。

    因为对方正处于情绪不安定的状态,所以五更就没追究她的身高攻击。

    五更侧身躲过飞鸟选手的远程攻击,还是厚道的在“笨蛋”后称加上了个问号。不确定,待证实。

    虽然问号在大多数情况下,都表疑问的意义,却也有例外的情况,包含“事物可能性”的一种状态,或许更好,或许更糟,可能很高,也可能很低。凡事总要试一试,不然上限和底线总是处于不明确的状态。

    正如这次,五更成功试出了校方对于一个“成绩虽好却近似于休学状态”学生的容忍度。坦白说,测试还可以继续进行,直到学期末考试为止。

    只是上次接到电话时,宫内老师的声音透露着一种精神萎靡的状态,看样子为她这类的学生着实费了不少心力,五更实在不忍心拒绝,只好同意回校露两天的面。

    然而当五更第二天如此和宫内老师说了之后,整个教职员办公室的气氛都变的很微妙。

    宫内老师叹了口气,将五更拉到走廊上。

    正是上课时间,走廊无人。站在窗边,正好可以看见楼下的操场上分成两组的学生彼此做着拉伸练习。

    “五更,说实话我对你也是做了一定了解,”宫内老师说道,“旭川市市立北初,正好有同学在那当老师,我听说了哦,学校里你几乎没什么朋友对吧?虽然正常上课,但基本上都在看其他的书完不听老师讲课,偏偏能说会道,想要教育你的老师都被辩得哑口无言,还有一位实习的女老师被你说得哭着跑出教室。”

    五更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

    “嘛,我这么说也不是为了责备你,某方面才能突出的人总是会表现出自身的特异性。这点我已经用亲身经历证实了。只是啊,”宫内老师话锋一转,“老师希望你能够多体验下特定时期才能积累的特定回忆。五更你是连跳两级考进瑞泽的对吧,还记得个人测验那天监考你的老师吗?”

    五更点头。

    “那是校长。不得了哦,看了你做的试卷,校长直接破格录取,还说会给你足够的自由做想做的事,用不着关在学校里。所以你除了每月测验,其他时间不在学校上课也没人追究。但是啊,老师我觉得,在校的时间是特别的,所以希望你能在瑞泽中感受到之前上学时没感受到的东西。”

    “所以我才会在接到老师电话后,仅仅隔了一天就来学校了,还最先来宫内老师这报道。”五更真诚地说道。

    反而宫内老师摇了摇头,笑道“真这么想你今天就不会迟到了。”

    “其实我是昨晚复习到深夜,早上一时没起来。”说着善意的谎言,五更心里完没半点负担。

    “那我就姑且信你的说法吧。”宫内老师笑了,“这是你储物柜的钥匙,室内鞋和体育服都放在里面。对了,还记得自己的班级吧。”

    “呃……”

    “一年七班。”宫内老师颇为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快去吧。”

    不出所料,刚一进班,各种视线交织过来。几次见面会的洗礼,五更已习惯了被人注视的情况,只是换了一个场景,还是有种怪异的感觉。礼貌地和上课的老师说明了情况,在后排自己的位子上坐下。

    嗯……没有课桌涂鸦,抽屉被撒图钉的情节,五更稍稍放心。其实想想,从开学为止没和同学有过什么交集,这样再被欺凌,她真的要怀疑人类的劣根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