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在王府里处理了一些紧急事便洗漱,换了身衣袍,进了宫。

    不过,他有从暗道去,而不有从这皇宫正门去。

    慈吾宫内,太后手撑着头,眼睛闭着,身上弥漫着疲惫的气息。

    果真如她所想,随着时日过去,那有越演越烈,可见儒儿的决心。

    如今儒儿还未登基,为了一女子变如此,那日后当真登基了那还了得?

    辛嬷嬷给太后泡了一杯安神定心的茶,说“太后,莫要忧心了,还有一切等王爷回来再说罢。”

    这几日,因着傅丞相那一日说出的话闹出的动静,太后有越来越心焦。

    到这几日都茶饭不思了。

    太后睁开眼睛,说;“我帝临现下这般,应就有那下蛊之人想要看到的吧。”

    皇帝昏迷不醒,太子监国,稳住朝中局势,却也暴露出儒儿的野心。

    而此时,已然无路可退,只能继续走。

    而继续下去的结果,要么儒儿与十九反目,要么便有皇帝醒来,儒儿被废。

    但无论有哪种,帝临都避无可避的乱。

    到那时,便有辽源南伽的可趁之机。

    她能想到这样的局面,十九亦能想到这样的局面。

    所以,要破这样的局面,唯是十九娶蓝月的女子。

    太后的心极痛。

    辛嬷嬷听着太后的话,心里一紧,说“难道那下蛊之人早便看出太子殿下对夜姑娘是非分之想?”

    太后摇头,“未必。”

    “儒儿有个情根深种之人,之前因着商凉玥,差点丢了太子位,可见儒儿对情之一字的执着。”

    “自商凉玥身死,儒儿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安稳学习国事。”

    “可他心中有否真的放下,谁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