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骂一句,“你活该你!”

    哈达纳喇庶妃被骂得狗血喷头,愣了好一会儿,才委屈巴巴,含着泪道:“可坠湖的,是妾啊!”

    “住口!”富察舜华又是斥责,“你还敢说?到底怎么坠湖的,是你有心算计,还是卫常在无意,你心里清楚,别再纠缠,惹急了本宫,把你这些贴身的人都带去慎行司,查个一清二楚,你面上也不好看,你可想好了。”

    这下子她不喊委屈了。

    富察舜华居高临下,冷冷道:“以后心思放正当,别总出些损人不利己的幺蛾子,我还烦断这些官司呢!”

    沙比东西,没事儿跳什么湖,不怕淹死啊?

    宜妃也附和道:“就是,好好儿来避暑的,今儿一件事儿,明儿一件事儿,真是糟心!”

    众人不耐烦,纷纷走出去。

    等出了门,才发现,康熙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宜妃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嘟囔道:“好啊,自己受不了这婆婆妈妈,烂摊子丢下给我们就悄悄走人了!”

    富察舜华听个正着,无奈笑着,有什么办法呢?

    谁让人家是皇帝?

    她要是皇帝,她也该任性时就任性。

    回了藻韵楼,丛双用药油给她推拿着肩膀,“这些人,还真是能起幺蛾子,三五日就闹上一场,以往在皇宫还好,咱们就只看热闹就是,天大的事儿,自有两位贵妃处理,可到了这儿,就得您顶上了。”

    富察舜华也叹气,忍着不时传来的痛楚,“可不是吗?这地方自在是自在,就是自在得太厉害,让一些人,心都野了,比湖里的鱼还要野上三分。”

    “也是气氛也没皇宫那般严肃,便也就不拘束了,而且宫妃少了,但都说在精不在多,竞争也更大了,自然花样百出,各种手段齐齐上阵,闹个没完没了。”

    “也是这段时日皇上松快了,召幸宫妃的次数多了,她们自然心思活动。”

    “施琅那头儿,大败台湾水师,郑氏子弟,不日便要入京受封,皇上能不高兴吗?咱们这瀛台避暑,怕也要提前结束了。”

    “施家与郑家积怨颇深,郑家杀了他家人,血海深仇,也难怪他十年都不曾放弃,此番大胜归来,也不知道后宫的格局会不会因此变了,着实叫人担心。”

    丛双的手顿了顿,试探着问道:“主子是说,李嫔?”

    “奴婢倒觉得,应当没什么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当初给李嫔复位,乃是安抚施琅一干降清的人,既然现在得胜,也不需要再安抚他们了,只需按例封赏有功之臣便是,李嫔也不是施家血脉,没有得道升天的可能,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