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到这份儿上了,懿贵妃也不好强人所难,叹息道:“那就算了,我留下一半儿,剩下的,分给惠妃三个吧。”

    三人皆是一脸惊讶,眸中欢喜,竟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假意推脱了几次,她们三人就顺势应了下来。

    惠妃瞧着富察舜华的脸色担忧道:“妹妹的脸色怎的这般苍白?比往日的气色差了许多。”

    富察舜华叹息道:“嗐,还不就是月信推迟,我这身子,难受得厉害,昨儿就翻来覆去的,喝了些暖宫的药,今儿才好了不少,就是没什么精神头,叫姐姐见笑了。”

    宜嫔挑眉,她知道昨儿她的绿头牌撤了,看样子身子是真不大好,难怪宫务死活不接了。

    “那你可要好生养着,咱们女子不容易,十个有九个都是宫寒,养得好了许是能去了病根,养得不经心有时候就是一辈子的事儿。”

    富察舜华笑道:“多谢姐姐关怀,这两日身上冷,本来都不点炭火了,这又点了起来。”

    懿贵妃笑道:“说起来,这些日子,我身上也有些冷,但有时候又特别怕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富察舜华倒是知道一点,和孕激素的分泌有关,早期发冷,后期怕热。

    于是笑道:“这个正常,我曾问过太医,孕妇早期是怕冷的,后期呢,孩子越发大了,就十分惧热,是正常现象,几乎都是这样。”

    惠妃三人都生养过,对此自是了解,纷纷附和。

    “孩子若是在初春怀上,入夏了母亲才遭罪呢,热的都想把冰块儿吞下去了。”

    闻言,懿贵妃的笑意僵了一瞬,“原来是这样,我说这还没怎么入夏呢,就热成这样,都想用冰了,但怕对孩子不好。”

    因着她怀孕,怀相又不怎么样,太皇太后纵然不喜欢她,可肚子里也是她的重孙,因此特意免了她的请安。

    钮祜禄贵妃带着人走了,走个干净,她的脸色才沉了下来。

    紫苏扶住她,发现她的手心冰凉,不由想到了刚刚靖妃与惠妃所言,瞬间面如金纸。

    “主子……您身子发冷的时候少,这才几次呢?且那几日你受惊了,发低烧了,身子不舒坦也正常,再就是还没出二月,那时候依旧是冰天雪地的,冷一点儿更是说不出什么。”

    懿贵妃勉强维持着笑意,“你说的是,不过几天而已,想来并无大碍,再问问太医可有不妥就是了。”

    外头有宫女给她上了一盏牛乳,热腾腾的,“来喝点儿牛乳,暖暖身子,最近您就是累着了,才会这样子。”

    “等用了晚膳了,再用一碗安胎药,您不是说那个喝着好么?”

    说起这个,懿贵妃面上的笑意才真切了些许,“这个用着的确见效,那几日浑身发冷,用这个,身上都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