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钟未凌刚翻身睁眼,就对上了谢之钦的目光,瞬间被吓醒了。

    “大早上你作甚?”钟未凌惊愕道。

    谢之钦坐在床边,一脸委屈道:“被子踢开了,我帮你掖一下。”

    钟未凌尴尬哦了声,折身坐起:“掖被子就掖被子,你用那种眼神看我作甚。”

    跟想一口把我吞了一样。

    “没什么。”谢之钦手一挥,桌上出现了三大坛酒。

    钟未凌茫然看着谢之钦,谢之钦委屈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当年那是你,我若是知道,绝对不会那么说。我今早醒来之后,出去找了几坛好酒,特地买来给你赔罪,你就不要生我气了。”

    钟未凌嘴角一抽抽,冲谢之钦翻了个白眼:“你那么扎我心,说不让生气我就不生气,我没面子的吗?”

    谢之钦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但是:“那阿凌你说怎么办?或者你想怎么罚我?”谢之钦补充道,“只要别再让我打地铺,也别再让我出去站着,怎样都行。”

    末了,谢之钦小声嘟哝着:“我只想跟你一起睡。”

    钟未凌:“……”

    “那本座当年老吗?”钟未凌挑眉问。

    谢之钦连忙摇头:“不老,阿凌俊朗年轻,非常人所能比,怎么会老呢。”

    钟未凌又问:“那本座是个酒鬼?”

    谢之钦振振有词:“适当饮酒乃是人之乐趣,且阿凌为人风雅,酒鬼二字自然不能同你搭边。”

    谢之钦机器人一样说完,两眼期待的看着钟未凌,心中紧张,他都这么说了,应该会原谅他吧。

    可是,钟未凌目光逡巡了一番,最后只是面无表情甚至有点生无可恋的再问:“谁教你这么说的?”

    谢之钦一愣,结巴道:“没人教我。”

    钟未凌并不相信,直接问:“风迹,还是澹台远?又或者是蒋燃?”

    谢之钦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好吧,是大师兄,他教我的。”

    钟未凌额角突突一条,咬牙道:“我就知道。”

    谢之钦惊讶道:“阿凌你一直睡觉,是如何知道我向大师兄请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