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打斗来得快结束的也快,便是杜储也没有想到,用上这种麻药,竟然有出奇的效果,果然是苏东家,不按常理来,便是他也没有想到带些麻药上船。

    苏宛平却道:“我算是心善,都没有带毒药。”

    杜储一听却是笑了,“毒药带上可是一个不好害着自己,有了这些麻药便挺好的。”

    苏宛平点了点头,主要是她也不认识毒药,只听说过这麻药的药效最快,也方便大夫刮骨冶疗。

    驶了一日的路程,船上那些匪徒大部分都醒了,麻药的药效过了,舌头也捋直了,这会儿便是杜储拷问的时候了。

    而那狼主是另一个单独的房间,正等着这家伙醒来再重审呢,哪知这家伙受的伤更重,想来没有个两三日别想醒。

    底下船舱里杜储没日没夜的拷问,哪知这些人嘴硬的很,他们功夫高强,胆子也是大,不管杜储用了什么招势,却是逼供不出来。

    苏宛平有些生气,她端着一腕汤水来到狼主的房中,正准备捉住他的嘴一口灌下去时,此人忽然睁开了眼睛,没把苏宛平吓死。

    不过继然已经醒了,她便好好的问问,“到底是谁?先前在梅岭县的黑市出现,如今又在海上做起了匪徒,还有老巢在哪儿,那儿还有多少人?若敢再撒谎,我有的是手段对付。”

    苏宛平面色凶狠,表情很严肃,正想着怎么拷问时,对方却是双眸茫然,眼神疑惑的看着她,半晌问道:“是女子?”

    嗯,不是早已经认出她是女子么?都是见过面的,才不久还生死博斗呢。

    “有耳洞,如此明显。”

    苏宛平连忙摸了摸耳垂,心头郁闷。

    他接着说道:“这儿是哪儿?”

    他朝自己的衣裳看去,瞧着这模样怎么一身是血的样子,于是似乎想到了什么,“是救的我?”

    这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醒来该是与她干上一架,或者被她捆住了,也该是惊慌的表现,而不是这么平淡,似乎与她没有半分仇恨。

    正好此时杜储推门进来,许是苏宛平长得太过温婉,不觉得她有威胁,但是杜储一出现,床上的人便立即警觉起来。

    杜储身上有煞气,又带着血腥,狼主杀人无数,这种下意识的戒备还是有的。

    他将杜储上下打量一眼,面色严肃,冷声问道:“是谁?”

    杜储挑眉,有些疑惑的看着苏宛平。

    苏宛平也有些无奈,说道:“莫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杜储上前把脉,床上的人倒也没有拒绝,杜储接着将他仔细的看了看,然后问道:“还记得以前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