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白玉蟾自己不觉得惋惜,还能笑得出来,道:“多谢前辈了。不碍事的,没有修为,做个寻常人也挺好的,照样能看云舒云散、日升日落、漫天星河。”

    “唉……”

    茴香只又是叹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白玉蟾这份儿洒脱的确让人佩服,连他们这帮人都觉得很惊讶。但说到底,修为没了,修武之路也断绝,终究是个莫大遗憾。

    等茴香帮白玉蟾稳定住伤势,众人这才带着他离开禁闭室,往大殿去。

    徐青衣小鸟依人般依偎在白玉蟾的身边,白玉蟾竟然也没有要和她保持距离的意思,心神稍定的众人都看出来些许端倪。

    好在徐鹤这些天也是对于自己女儿的心思有些察觉,要不然这会儿非得吐口老血不可。

    这妮子,竟然好似没看到他似的,都不跟在她这个爹的身边。

    不过看着徐青衣满脸知足和窃喜的模样,徐鹤还是替她开心的。白玉蟾是个能配得上他徐鹤女儿的男人,即便修为尽失也如此。

    金丹道创始人、皇上兄弟、天文学家,这其中哪个身份都不简单。

    徐鹤这会儿倒也没注意到徐青衣些微苍白的脸色。

    到大殿里,君天放率先开口问白玉蟾,“玉蟾,你怎的会变成这副模样?”

    白玉蟾对着君天放以及武鼎堂众供奉们拱拱手,道:“玉蟾让诸位前辈担心了,至此境地,都是修炼九天欲极造化功所致。”

    他没有瞒着在场的人,将在湘阴遇到孔元洲,并且从孔元洲那里得传九天欲极造化功的事情说出来。

    快到末尾的时候,赵洞庭也匆匆赶到了。知道白玉蟾已经恢复正常,他便从御书房赶往这里。

    看着白玉蟾淡然自若,又恢复以往灵气的样子,赵洞庭总算是轻轻松口气。

    然后他摆摆手示意众人免礼,走上前对白玉蟾说道:“把这九天欲极造化功的事情再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对于白玉蟾自废丹田的事情,他也听武鼎堂禀报的人说了,但没打算安慰白玉蟾。因为他知道白玉蟾这样的,压根不需要安慰。

    白玉蟾点点头,缓缓道:“当初孔元洲杀到皇宫来,合诸位前辈之力都不是他的对手,其实我和青衣是有上去追赶他的,并且我在他面前立下誓言,和他不再有半点关系,这九天欲极造化功我也终生不会修炼。只后来回到宫中,听皇上你还有诸位前辈议论起这孔元洲内气异常雄浑很可能是和其功法有关系,我便想起这九天欲极造化功来。他离去时,曾意味深长的对我说,若是修行这九天欲极造化功,便会发现他的妙处……”

    “之前我本是想和皇上您直言这件事情的,只突然想起孔元洲会不会是故意拿我做饵,让皇上您或是武鼎堂哪位前辈修习这九天欲极造化功。如果这九天欲极造化功有什么问题,那我便是大宋的罪人了。于是,我便打算自行修习试试。只没想,修习这门功法竟然会让我铸成如此多的大错……还好庆幸的是,皇上你们并没有修习这门功法。”

    徐青衣在旁边用力地点点头,“我可以作证的。他说的都是实情。”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