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南叫了一声赶紧捂住脸转过身去，第一次看到别人的裸体，虽说都是女生，可她现在紧张得身子都有些发抖了。然而被看光的琴琴却比她更淡定，她也不去管那掉在地上的浴巾，贴近她身后站着，低声说:“被看的是我，你倒先叫了。”
“喂喂，张琴琴！你到底怎么想的？”周小南捂着脸眼睛还要紧紧闭上。
“什么怎么想？”琴琴依然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周小南可以感受到的，因为那说话声音正在她耳边，她的气息吹进耳朵让她半边身子都痒痒的。
“从头到尾！你都在想些什么？我现在被你弄得毫无头绪！”周小南走开了一步，可她又跟上去了。她闭着眼睛看不见，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我从头到尾只想着你啊！你为什么一直看不出来……”琴琴转到了她的面前，又如刚才一样吻她的脖子，周小南哇哇大叫地胡乱把她推开，而这胡乱中似乎碰到了一处柔软，这让她彻底不敢伸手了。她睁开眼来只看着地面就往房间跑，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不敢出来。
周小南蹲在门内，把烧红的脸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住自己，好像突然地震一样天旋地转，耳边也有轰隆隆房屋倒塌一样的声响。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也从未想过这样的体验会发生在与自己同一性别的琴琴身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周小南带着哭腔反复地自言自语这句话，脑子现在像是喝醉酒打翻了所有的酒瓶，玻璃的碎片铺了满地，她醉醺醺地不知道往何处落脚，一尝试落脚就扎得脚板子血肉模糊。
琴琴靠在门外听到了她的抽泣，跪在地上安慰门内的她:“抱歉吓到你了……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放出来的。不过今天，我只是想来和你道个别，没有别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她又继续语气平稳地说:“像我这样的人很奇怪吧，还记得上次在教室，那些人的眼神吗？还有在厕所遇到的那个人……其实全世界都知道了，可却只有你不知道，所以她们都躲着我，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琴琴此时脸上洋溢着幸福，可那是一种含有哀伤的幸福。
“现在连你也知道了，你也要离开我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要走了，只是这一走，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所以今晚突然想见见你，就来了。”
就在琴琴打算站起来要走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周小南红着眼眶，脸上还挂有泪痕，她恨恨地说:“自言自语地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算什么？什么离开什么要走了？”
周小南把她拉进房间，这回琴琴是紧紧地揪住胸前的浴巾了。
周小南打开衣柜找自己的睡衣给她穿，她凑过去看她的衣柜，内衣内裤外衣裤子，分类叠得整整齐齐，她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还穿初中生的内衣啊……”说时把眼光往周小南平坦的胸部上瞟，周小南气得啪一声关了衣柜，用一条睡裙捂住她的脸，说:“要你管！”
琴琴穿上了她的睡裙，周小南看来看去都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穿的时候松松垮垮的，穿在琴琴身上却是有明显的曲线，内心油然一种女孩的羡慕——甚至是嫉妒。周小南咬着嘴唇蜷缩地坐在椅子上，对她丰满身材的嫉妒竟盖过了刚才要问她的一系列问题，自己坐在那里赌气了。
琴琴大字躺在她的床上，望着天花板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说:“你的床好舒服啊，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周小南被这句话激醒，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叉着腰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起开啦，这是我的床！你不是说你是来告别的吗？还不走？”
琴琴懒懒地翻了个身贴墙躺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明天就走了，还不快宠宠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可别哭鼻子。”
周小南严肃地问:“你要走，走去哪？为什么再也见不到！”
“去北京。我妈来接我了……”琴琴还是以平时的口吻讲述着:“我好像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可当我遇到你，我就觉得有必要了，虽然你不一定想听。”琴琴在征求她的同意，她沉默以示回答。
“突然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大概……哈，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张琴琴死了一个爹，后来又有一个爹，后来的爹在北京，所以我妈也去了北京。至于我为什么回来，是因为那个爹让我恶心得很……”琴琴的声音逐渐哽咽了，深深地呼吸好一会儿才能平复，继续道:“两年前我孤身一人从北京回到清水镇，回来之后和外婆一起住，前不久外婆生了场大病，已经不能自理，现在由舅舅养着。外婆进了舅舅家那我也不便赖在这儿了，所以，张琴琴，我，麻溜的要滚到北京去了，就明天。”说完琴琴冲她笑了笑，假装一阵轻松。
周小南也沉默地坐到她身旁，可已经蜷缩着抱紧自己，好像窗外的冷雨此刻正打在自己的身上似的。
“喂喂，张琴琴！你到底怎么想的？”周小南捂着脸眼睛还要紧紧闭上。
“什么怎么想？”琴琴依然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周小南可以感受到的，因为那说话声音正在她耳边，她的气息吹进耳朵让她半边身子都痒痒的。
“从头到尾！你都在想些什么？我现在被你弄得毫无头绪！”周小南走开了一步，可她又跟上去了。她闭着眼睛看不见，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我从头到尾只想着你啊！你为什么一直看不出来……”琴琴转到了她的面前，又如刚才一样吻她的脖子，周小南哇哇大叫地胡乱把她推开，而这胡乱中似乎碰到了一处柔软，这让她彻底不敢伸手了。她睁开眼来只看着地面就往房间跑，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不敢出来。
周小南蹲在门内，把烧红的脸埋在膝盖里，紧紧地抱住自己，好像突然地震一样天旋地转，耳边也有轰隆隆房屋倒塌一样的声响。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也从未想过这样的体验会发生在与自己同一性别的琴琴身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周小南带着哭腔反复地自言自语这句话，脑子现在像是喝醉酒打翻了所有的酒瓶，玻璃的碎片铺了满地，她醉醺醺地不知道往何处落脚，一尝试落脚就扎得脚板子血肉模糊。
琴琴靠在门外听到了她的抽泣，跪在地上安慰门内的她:“抱歉吓到你了……像我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放出来的。不过今天，我只是想来和你道个别，没有别的意思……”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她又继续语气平稳地说:“像我这样的人很奇怪吧，还记得上次在教室，那些人的眼神吗？还有在厕所遇到的那个人……其实全世界都知道了，可却只有你不知道，所以她们都躲着我，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琴琴此时脸上洋溢着幸福，可那是一种含有哀伤的幸福。
“现在连你也知道了，你也要离开我了，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我也要走了，只是这一走，怕是再也见不到了。所以今晚突然想见见你，就来了。”
就在琴琴打算站起来要走时，房门突然打开了，周小南红着眼眶，脸上还挂有泪痕，她恨恨地说:“自言自语地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算什么？什么离开什么要走了？”
周小南把她拉进房间，这回琴琴是紧紧地揪住胸前的浴巾了。
周小南打开衣柜找自己的睡衣给她穿，她凑过去看她的衣柜，内衣内裤外衣裤子，分类叠得整整齐齐，她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还穿初中生的内衣啊……”说时把眼光往周小南平坦的胸部上瞟，周小南气得啪一声关了衣柜，用一条睡裙捂住她的脸，说:“要你管！”
琴琴穿上了她的睡裙，周小南看来看去都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穿的时候松松垮垮的，穿在琴琴身上却是有明显的曲线，内心油然一种女孩的羡慕——甚至是嫉妒。周小南咬着嘴唇蜷缩地坐在椅子上，对她丰满身材的嫉妒竟盖过了刚才要问她的一系列问题，自己坐在那里赌气了。
琴琴大字躺在她的床上，望着天花板舒舒服服地呼了口气，说:“你的床好舒服啊，我今晚要和你一起睡。”
周小南被这句话激醒，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叉着腰捍卫自己的领土主权:“起开啦，这是我的床！你不是说你是来告别的吗？还不走？”
琴琴懒懒地翻了个身贴墙躺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明天就走了，还不快宠宠我？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你可别哭鼻子。”
周小南严肃地问:“你要走，走去哪？为什么再也见不到！”
“去北京。我妈来接我了……”琴琴还是以平时的口吻讲述着:“我好像从来没跟别人提起过，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可当我遇到你，我就觉得有必要了，虽然你不一定想听。”琴琴在征求她的同意，她沉默以示回答。
“突然要说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了……
“大概……哈，反正是很久很久以前，张琴琴死了一个爹，后来又有一个爹，后来的爹在北京，所以我妈也去了北京。至于我为什么回来，是因为那个爹让我恶心得很……”琴琴的声音逐渐哽咽了，深深地呼吸好一会儿才能平复，继续道:“两年前我孤身一人从北京回到清水镇，回来之后和外婆一起住，前不久外婆生了场大病，已经不能自理，现在由舅舅养着。外婆进了舅舅家那我也不便赖在这儿了，所以，张琴琴，我，麻溜的要滚到北京去了，就明天。”说完琴琴冲她笑了笑，假装一阵轻松。
周小南也沉默地坐到她身旁，可已经蜷缩着抱紧自己，好像窗外的冷雨此刻正打在自己的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