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云常年浸淫在军部,一身胎里天生的白皙雪肌早就被枕风宿雪的行伍生活磨去。虽然在确定要作为王侍之一入宫觐见时,曾接受了不短时间的教导,但比之玄离,还是差上几分。

    玄离身为大祭司,从小娇生惯养。

    用来踩踏的地毯要用金丝银线编织,用来依卧的床榻布满鹅绒,用来挨肏的桌椅板凳都要用香木雕刻出栩栩如生的花纹。甚至桌案上还要时刻供奉上芬芳灿烂的鲜花……

    就算是要被囚禁,他住的笼子也得是金丝笼,得挂满珍珠钻石,琳琅翡翠。

    他地位尊崇,蜈蚣一族又极其强盛,不像胡蜂那样穷困潦倒……玄离的仪态无可挑剔。

    他甚至无需刻意展示那些引人遐想的一面,就能够凭借一个眼神、一抹吐息,轻易美的惊心动魄。专属于圣洁的大祭司,明明浑身上下妥帖到头发丝,却依旧让人忍不住暴虐的,撕碎那碍事的绫罗绸缎。

    这些,都是孤云比不上的。

    他有的,是常年提刀布满薄茧的手掌,是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杀伐果断,是傲慢,是冷冽,是常年不化的冰川雪。这些本不应该出现在性奴身上的复杂气质,反而叫他与周围区别开来,更加出尘。

    两只雄虫各有千秋,在狭窄的调教室内分庭抗礼。

    不知不觉之中,昙花的馥郁与雪松的清冷交织在一起,缠斗的火热,似乎都恨不得把彼此刺鼻的气味狠狠挤出这个空间。

    直到田橙推门而入,才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对峙。

    田橙打发走围观群众,无奈的合上调教室的大门,恨不得一头撞死净会惹事的自己。

    前几个小时的自己。

    她本想理清思路,同两只雄虫探讨一下她们目前“三足鼎立”的关系,但很明显的是,两只雄虫丝毫不认为这是“三足鼎立”。他们各自把田橙划分到自己的阵营,觉得这是一场“一致对外”的战争。

    玄离乖巧的跪在一旁,单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腹中虫卵。

    只不过,这跪地的姿势也是有讲究的。他虽然位高权重,但作为雄虫基本的礼仪还是学过的,此刻只需要一点就通,跪在地上时丝毫不见卑微与狼狈,更显得他身段优雅纤细。

    玄离柔和的目光看向田橙,薄唇轻启,“主人……您不想来看看我们的孩子吗?”

    似勾引,又似娇嗔。

    这个男人该死的会拿捏女人的性欲,如果田橙不是被他阴森的杀气攻击过,她或许真的会把这银发红眸的男人当成一位柔弱无骨的小白兔,一位散发着神圣光辉的孕父。

    另一边,孤云冷笑一声,挺拔的腰板像松柏一样不可摧折,并未露出任何做小伏低的讨好姿态,只是手中一动,腰封被解开。失去拘束的成熟期幼虫便快活的伸展开来,一跳一跳的刷存在感。

    好像在说,想要父凭子贵也轮不上你一个后来者!

    玄离的眼睛陡然迸射危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