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本该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却死于非命。

    静谧的义屯,飞鸟像是绝迹了一样,我和郁雪在坟地里坐了好久,最后商量着决定把张一蛋埋了。

    而且这么诡异的事情拿去报警,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按照程序,他会给法医解剖,遗体受尽折腾。

    尘归尘,土归土,张一蛋够可怜的了,是该给他覆身黄土,送他入葬了。

    我拿着别人丢在坟边荒弃的锄头,开始给张一蛋挖坟,照古时候的规矩,三十岁不到就死了的青年,是用不上棺材的,随意卷个草席,漏夜就要草草埋了,下土前,还要在尸体上放上一块石头,防止他的冤魂不能出来作祟害人。

    不过现在,石头我也不打算放了,因为张一蛋根本没魂了,给外婆的封魂符剪子扎过,新魂早就给打散了。

    而且义村已经给破了风水,鬼差进不了,张一蛋死了鬼差就算知道也没办法来锁魂,错过奈何桥的时间,那就是孤魂野鬼。

    你们是谁?!谁让你埋人的?都给我举起手来!

    正在我挖坑掩埋张一蛋的时候,两个警察打扮的人急匆匆的从义屯外跑进来,其中一个中年的高大警察还拔了枪,上膛,瞄准了我。

    有枪,那是刑警?

    另一个较为年轻的虽然没有枪,看起来像是协警,但也拿出了手铐朝我扑来。

    张,你心,这义屯的人都有些旁门!刑警不愧是老油条,看了一眼死相恐怖的张一蛋,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大对劲。

    我没有反抗,因为枪正瞄着我,郁雪很害怕,身哆哆嗦嗦,这一幕只该出现在电视里,可没想她自己能有遇到的一天,这没给警察逮过不是?

    那协警别看有偏肥,动作却也经过专业训练,三下两下就把我按倒在地,然后咔嚓几声将我反拷了起来,还看似轻松的把我提了起来。

    而看到郁雪长得标志,老实,他倒是没敢毛手毛脚,拿出了绑人的塑料绑带,把郁雪也反扣了起来。

    霍队,我看着像他们两男的为了争夺这女的,大打出手,闹了命案了,这次咱们算不算立功?。张姓协警呵呵笑起来,推了我一把,我立即跪倒在地。

    你叫什么名字?死的那个可是你杀的?姓霍的刑警把枪退了膛,没有回答协警,反而质问起了我。

    夏一天,人不是我杀的,屯子里前几天起了古怪的传染性流感,受病的都是先感冒后咳血,然后就死了,你们可以好好查一查我的对不对。我老实的回答,对把我推倒的协警生出一丝恼意。

    真的?霍姓刑警不动声色的问着,左右看了一眼,现村子确实阴森森的,像是没了人气一样。

    他刑警干了十几年,什么事情没见过,屯里有没有人,脚印是不是今天的,曾经有没有人出过村子,这个时间段田里应该是有人的之类,蛛丝马迹里一眼就能看出来。

    刑警再次握紧了手枪,摆了个手势张开富,我们去看看,是不是他的那样,这么多户人家,如果都死了,那是辖区的大事!

    张开富协警一愣,心里就打鼓了,这可是传染病,狐假虎威他还行,如果真的村人都这个死状,别传染了会死,光吓就得把他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