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这天的确是夜里有一台手术,从晚上十点多开始,一直到凌晨四点才终于结束。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了件风衣。

    他刚刚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好几个程家老爷子的未接电话,程言看到了微微皱眉,给老爷子回了一个消息。

    程家老爷子一直很属意孙子和齐家的孙女,最近估计又是听到了齐月在他面前抱怨了,一直在催着程言回家。

    和老人家讲道理又不是很行得通,偏生还有心脏病,受不得气,全家都只好哄着程老爷子,基本上对他的话从不忤逆。

    程言几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声,理了理衣摆,关门朝医院负一层走去。

    他才走出电梯口,就感觉到了身后似乎有人。

    他微微一顿,转过头来,就看到了车边靠着的燕雪衣。

    燕雪衣似乎已经等了有一会儿,见他下来,朝他走过去,递给了他一小瓶糖浆。

    程言接过来,轻笑道,“你是来等我的?岁岁呢?”

    “是的,找你有点事。”燕雪衣挑挑眉,自己举起了可乐,和他碰了碰,见到程言喝下去了,这才勾起了嘴角,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里面光芒一闪而过,他轻声念叨:3,2,1

    程言刚刚想说话,就直接眼前一黑——

    燕雪衣扶住程言,轻声啧了一声,嘀咕了一句真重,就朝对面的车打了个手势。

    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朝今岁连忙把车开了过来,打开了车门。

    燕雪衣把程言扶进了后座,才刚刚把人放下,就被车里面待着的橘子一个喵喵拳挠了一把。

    燕雪衣把橘子给拎了起来,冷笑了一声揪住了它的胡子,直接把这只嚣张无比的橘猫瞪得怂了下去,这才把猫塞进了程言的外套里面。

    朝今岁从前面探头过来,伸手戳了戳程言,确定了程言真的晕过去之后,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让燕雪衣赶紧开车。

    燕雪衣轻嗤,“看你怂的。”

    朝今岁幽幽道,“你不是说要把哥哥打晕,到头来还不是用丹药?你不怂怎么不把我哥直接敲晕?”

    燕雪衣:……

    “这不是怕你心疼么?”燕雪衣跑前面开车去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地仍然是那副臭脸,实际上内心酸溜溜地,看到车镜里朝今岁给程言系安全带的样子,越看越糟心,干脆把车镜给掰朝上了,眼不见心不烦。

    他甚至开始谋算着自己要不要哪一天也受伤/晕倒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