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武公主突然发脾气了:“我说什么吗?”

    停了一下继续说:“这又不是在外省,好歹是在京里,现在认识她的人少,以后呢?不考虑自个,也得为薰生考虑考虑。”

    吴驸马看平武疾步往外走,他学庆王爷那样耸耸肩,想起王爷说平武的话:姐就不长记性?非得送到娘跟前挨训斥,娘不生气我不管,姐要是气着娘了,我可不愿意。

    吴驸马边走边想,得,马上五十了,非得送过去再挨太妃一顿训。

    然后满脑子都是方脸方脸……

    明天太妃要来公主府,给女儿过寿,后天公主府摆宴,平武公主紧紧张张,摆宴她才不在乎,可母妃第一次来女儿家,让平武紧张。

    天天盯着把每一处安排好,大儿媳跟着,也是忙的团团转,偏偏小儿媳她出去了。

    母妃叫过去的,平武没啥话好说,可刚见那一出,儿子脸上的假胡子,媳妇穿的那一身,叫花子吗?

    一下来了气,但忍着,驸马又说了那一句,她忍不住了。

    那头奚木兰离开庙会,一见唐舒月的一个丫鬟过来给她说王家八奶奶身体不适她家主子送八奶奶回府,让奚木兰先回家,一会她家主子去找她。

    奚木兰一肚子气回家了,觉得那个小媳妇脑子有问题,那个老人家还好,可惜有了和伯祖父一样的病。

    奚木兰叹口气,看样子是才发病,等时间久了,没准谁都不记得。

    想想自家因为伯祖父就记得父亲才一直住在奚府,估计那个小媳妇也是因为老人家记得她,家里人才放心让她陪着出来的吧。

    这么一想,又对小媳妇有了好感,刚才见她对老人家体贴,一趟趟下楼去给老人家买吃的,就像父亲要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给伯祖父请安,陪他说说话,一直到现在。

    母亲说,如果不是还有伯祖父,你父亲估计就搬到国子监住不回家了。

    转眼又想,那老人家说话得体,糊涂了也是和气的很,可见平时性子好,拿出的手帕是宫里的面料,当面的淑妃没少给娘家,看得出来老人家一辈子养尊处优,那双手比自己母亲还细嫩,那为何外孙媳妇是那粗野之人?

    听她说话就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大户人家的闺秀就算是骄纵,也说不出市井常话。

    回到府里,奚木兰没有给母亲说这些,说了只会担心,教导她外面乱,可别太相信人,万一遇见拐子什么的。

    奚木兰笑,拐子?哪个拐子有老人家那副做派?再穿的平常,不经意流露的举止,说是个诰命老夫人都有可能。

    刚歇会,唐舒月来了,来了就说抱歉。

    “妹妹,真不巧,今早八奶奶来我家约我嫂子和我去逛庙会,说叫你一起,我想你呆着也没事,八奶奶性子好,多接触接触也好,谁知要出门,我嫂子说身子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刚我送了八奶奶回王家,返回去,我嫂子是有喜了。”

    唐舒月一脸的高兴,哥嫂成亲一年了,她娘当面没敢说,背着嫂子给她叨叨过几次,被她劝解,如今有了,她娘和哥哥都欢喜的忙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