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兆看着一脸通红的吴长亮,那脸色,可是白里透红,鲜嫩的要滴出水来,她想,滴出来的是不是红色的水?

    想都没想的伸手摸上去了,吴长亮惊了下,脸上一疼,完蛋,师妹肯定生气了,动手拧人,就是为何拧脸哪?

    高兆看着师兄眼里露出局促不安,嘴微张,好一个唇若涂脂的玉面郎君!高兆忍俊不禁,心想:再吓他一回。

    踮起脚尖,轻轻唇点,停留,眼睛看到师兄睁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不停的抖动。

    高兆收回身子,扭头咯咯笑得跑了,别把纯情少男吓懵了。

    外面门旁边的高文林一脑袋问号和感叹号,坏了坏了,女儿留不住了,可问题是,人家都是儿郎想尽办法的去香一下心上人,我家的怎么是反过来了?调戏良家妇男?

    高文林刚才回家,听说女儿来了前院,他就过来看看,平时也没少看,女儿和徒弟还算好,规规矩矩的。

    谁知刚到门口就看见女儿伸手,又伸嘴,吓得他赶紧躲开,等女儿跑了,徒弟还在屋里傻站着,他赶紧的溜,跟他做了坏事似的。

    回到后院,看女儿和太太撒娇哪,怎么看都没长大呀,那刚才屋里的是谁?

    “吭吭,兆儿,我刚去前院怎么没看见你?”

    高兆惊讶了下,面不改色说道:“是吗?肯定是我已经走了,我给师兄送了花生,放下后就回来了,刚又去了厨房,所以肯定和爹走岔了。”

    高文林看女儿一本正经的回答,好像刚才在前院的不是她,这一刻,他有点怀疑徒弟的眼神。这要不是我闺女,我可真瞅不惯,不对,是我闺女,我更瞅不惯。

    高兆虽然面不改色,可心里也在想:坏了,坏了,刚才那一幕没准让爹看见了,这下可完蛋了。头一回放肆一把,又被人看见了,还是自己的亲爹,父亲会不会认为我是花痴女呀。

    “吭吭,兆儿呀,我看以后你就在后院多陪陪你娘。没事就织你那个护腕,给爹多织几个,留着天冷了用。你不是说还有一种,可以戴在手上露手指头的,好拿笔写文章,你就和你娘多琢磨琢磨,小娘子还是干点正经事才对。”

    完蛋,我就说刚才那一幕让爹给看到了。让我干正经事?不就是说刚才看到的是不正经了。

    高兆仍旧面不改色,但是心在怦怦跳。她严肃点头回答:“知道了,爹。”

    高文林看到女儿这样,心想:脸皮真够厚的,这要是到年龄了,赶紧让她嫁人。

    江氏哪里知道父女俩打个什么官司,听老爷这么说,万分赞同:“兆儿,听你爹的,娘也跟你学学,怎么织那个护腕,要不一冬天猫在屋里,如今让我少做针线,老闲着也不是个事儿。”

    “娘,你还是不要学了,那个做久了,脖子疼肩膀疼。我那是闹着玩的,大姑我都不让织了。”

    高文林一听女儿这么说,忙说道:“那就算了,你也别织,干脆没事还是去贾家找贾娘子玩去吧。”

    高兆一听,父亲反正是不让她去前院,师兄如今天天在高家,就要把她打发到贾家去了。

    她故意嘟着嘴,说道:“还没嫁人呢,就嫌弃我了,太伤心了。那我就走了,回屋睡觉去了,明天就去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