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陵往那声音的方向看去,看到是位娇艳女子,那纤瘦的骨架弱不经风,不屑一顾道:“女子凑什么热闹。”

    众人也都看向阮妃,有困惑不解的,也有嗤之以鼻的。

    出风头也不是这个出法?

    皇帝只是看着,却不出声。

    阮薇给自己倒满酒,双手举杯敬巫马陵:“你既看不起我,不同我比,也该体谅我启元皇上为何不同你比。”

    言下之意,你不把我放在眼里,皇上也是没把你放在眼里,才不肯比。根本不是什么输不起。

    她一饮而尽,豪放干脆,再对巫马陵扬了扬空酒杯。

    玄玮听了这话,有些意外的挑了下眉稍,看向阮薇的目光也深邃了些。。

    巫马陵被逼上梁山了。他这一个大男子同女子比试,未免降份儿,旁人眼里哪怕他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欺负小女子。

    他掂着酒杯,问:“你是什么人?”

    阮薇莞尔:“阮妃。”

    巫马陵听说过她,双眼一亮,顿时来了兴趣:“你就是那个敢闯鼠疫之城,还会死而复生的阮妃?”

    “是。”

    “有意思。”

    不过也就那两件事有意思而已。对于死而复生,他是不太信的,纵使传得那么神乎,可巫马陵在安槐皇宫中也见惯了争宠的手段,多的是利用神迹和预言接近帝皇的女子。

    从来没有什么神迹,不过是费尽心机。

    巫马陵放下酒杯,打量她那纤弱的身板,眼神仍然有些轻蔑:“拿过弓箭么?”

    阮薇觉得很可惜。世人都知道阮妃那两件事迹,却不知她是垌楼之人。

    垌楼,马背上的国度,百姓多以狩猎为生,哪个没拿过弓箭?

    “试试吧,”阮薇道,“咱们就比弓箭,如何?”

    试试……吧。

    她这话一出,珠贵人在她身后轻嗤一声,俨然在嘲她不自量力。不止是珠贵人,殿中旁人都是这么看的,只是碍于阮妃身份在那里,旁人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