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子的事儿一出,阮薇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姜静婉。

    内务府送东西进玉芙宫,再分配到林贵人的偏殿中,必然要经过主位静嫔的手。

    尤其是,静嫔还急着召见她母亲,阮薇便觉得自己的怀疑没有错。

    甚至在静嫔把林贵人安排去玉芙宫之后,阮薇几乎是认定,这事就是静嫔做的。

    这一出祸水东引,原本极其完美。

    可阮薇在深究的过程中发现,刚放出内务府有人被抓的消息时,静嫔并无慌乱,静嫔是在见过季贵人之后,才方寸大乱,急着要见姜母的。

    这就让阮薇多了个心眼。

    阮薇又从季贵人那里得知,宫中流传了一个说法,内务府被抓的人是苏州人。

    然而事实上,阮薇根本就没从内务府发现什么端倪,也没抓什么人,更别提精确到苏州人。

    这个流言显然是冲着静嫔去的。

    姜静婉再次跪下来,声泪俱下。

    “嫔妾不知道太后何出此言,可是嫔妾真的没有害人的心思,让林贵人去琼华宫,也不过是听人说,两个孕妇住在一起会犯冲……”

    阮薇头疼了。

    话都说到这地步,这姑娘是咬死了自己清清白白啊,半点不肯认。

    阮薇叹了口气,道:“不说就不说吧。你心里得有个数,猫毛的事是谁透露给你的,这个人居心叵测,你留点意吧。”

    姜静婉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哭啼啼的说:“没有人告诉嫔妾……嫔妾真的一无所知,请太后相信嫔妾……”

    阮薇皱了皱眉,烦得要命。

    “行了,回去吧。”

    姜静婉起身的动作极慢,人还没完全站起来,皇帝来了。

    玄溯这朝服都没换下,一进来,扶起了静嫔,把人搂在了怀里,对阮薇道:“不知静嫔做错了什么,让母后一大早就在兴师问罪了?”

    姜静婉在他怀里,无声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皇上,嫔妾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