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丈心底惊呼一声:“我命休矣!”等了半天,却发现岳无笛的手掌并没有落下。他正感到劫后余生的喜悦,忽然一股凌厉霸道的真气,从他的天灵盖灌入体内,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奔腾着。

    裘千丈只觉得经脉中一股撕裂之感,让他痛不欲生,疼得他蜷缩在地上,满地地打滚,口中连连地哀呼求饶。

    他身后的铁掌帮众们见状,虽然不明白裘千丈为何会如此的痛苦,但也知道一定是岳无笛做的手脚,顿时纷纷喝骂起来:“你对我们大爷做了什么?你下了什么毒,快交出解药!”一个个抽出兵刃对着岳无笛,但因为顾忌裘千丈,却不敢上前。

    岳无笛却懒得理会他们,他走到裘千丈面前蹲下,道:“你被我的真气侵入了体内经脉之中,若没有我的独门手法驱除,便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直到你经脉俱裂而死。”

    裘千丈吓得面目人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岑岑而落,一半是因为痛苦,一半却是吓的,他趴在岳无笛的脚下求饶道:“裘某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尊驾,是罪有应得,还请尊驾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裘某一命,千万要饶裘某一命啊!”

    岳无笛道:“要饶你命不难,但你今后必须供我驱策!”

    裘千丈听见岳无笛冷若冰霜的声音,心中发抖,知道若是不答应岳无笛,岳无笛一定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经脉俱裂而死,当下一咬牙道:“只要尊驾饶过裘某一命,裘某愿为尊驾效犬马之劳,决不敢食言!”

    这时善仁堂的掌柜的听见了裘千仞的话,心中大急,他被岳无笛以一招“劈天盖地”拍得陷入了地下,身不能动,嘴里却急忙叫道:“大爷不可,你若是屈服于此人,传将出去,我们帮主的颜面何存?”

    裘千丈大怒,心道:“你不过是我弟弟手下的一个堂主,也敢来管我?他裘千仞的脸是脸,难道我裘千丈的命就不是命了?”

    当下忍着剧痛,对他怒喝道:“你一个奴才,多什么嘴?”

    掌柜的脸色一僵,面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他是铁掌帮的堂主,可不是裘家的奴才,看在裘千丈是帮主大哥的份上,才他叫一声大爷,若非如此,他裘千丈又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对他说话?

    当下铁掌帮堂主的扭过头去,不再理会裘千丈,而是对那群铁掌帮众命令道:“拿下此人,把大爷救出来!”

    铁掌帮众见裘千丈卑躬屈膝的模样,早就看不下去了,但因为顾忌裘千丈的性命,因此迟迟不敢出手,这时见到堂主发话,顿时一个个举刀抡剑,向着岳无笛冲过去。

    岳无笛却像没有看见一样,他神色自若,对裘千丈道:“当年梁山聚义,还需要投名状。你向我效忠,又有什么表示了?”

    裘千丈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后来连黄蓉都着了他的道。他闻弦歌而知雅意,转瞬间就明白了岳无笛的意思,但他此刻疼痛欲死,连自身都难保,还怎么杀的了人?何况这些人都是铁掌帮的好手,就算他全盛时期,也不敢说能全部杀了。

    当下他不由苦着声音道:“主公,我现在这个状态,怎么杀得了他们,我一出手,不但杀不了人,反而会被他们杀了。”

    岳无笛打断他道:“我说你杀得了,你就杀得了!”

    裘千丈闻言错愕,还没明白岳无笛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岳无笛的一只手掌贴在了他的背后,顿时一股浑厚的真气汇入了他的体内。跟之前那股真气不同,这股真气非但没在他的经脉中肆虐,反而在极有规律的游走。

    裘千丈顿时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比他全盛时候还要厉害百倍,他甚至有了一种去跟他的弟弟裘千仞一决雌雄的冲动。

    裘千丈正得意着,却听见岳无笛冷冷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还不动手?”

    裘千丈顿时明白过来,这些力量竟然都是岳无笛暂时传进他的体内的。原本忽然间膨胀的自信,顿时如冷水浇头般,一下子就被浇灭了。

    他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心思,急急地冲进了铁掌帮众之中,拳打脚踢,掌劈肘砸,下手极其狠辣,在岳无笛浑厚的真气支持下,裘千丈的每一拳每一脚都变得威力无穷,这些铁掌帮的好手简直碰着就死,磕着就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