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有什么可不明白的?

    虞宋亦是缄默不语。其实说来说去,先生不过是觉得,若这世上有一个人终其一生都不会背叛他,那么这个人……

    一定是段小姐吧。

    他们相识的时间并不长,这种信任,很没道理。

    可它就是确确实实地成立了。

    就比如,有个词,叫倾盖如故。

    意思是两人刚刚认识,却像相知已久的故人。

    即便先生真的将段小姐带上法庭,还能真定了她的罪、让她去坐牢不成?

    也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至多一个星期,等到风头过去,他们也差不多查出幕后黑手是谁时……

    无论付出多大代价,先生也会把段小姐平安无事地保出来。

    江临没有在客厅和卧室多做停留,一回家就径直走进书房,这两三天他夜夜睡在这里。

    虞宋跟了进去,刚一进门,便听到各种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再看那张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檀木书桌上,此刻已是空空如也,所有的资料、文件夹、笔筒乃至手提电脑,都七零八落地摔在地毯上。

    他抬头,正望见先生的脸,以他挺拔的眉骨为分界线,一半被光线照得锋利刺眼,另一半融在晦暗的阴影里,寂凉幽深。

    手机忽然响了响,虞宋按下接听键,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他神情一凛。

    江临深沉如月下寒江的视线已然扫了过来。

    虞宋挂掉电话,表情肃然声道:“先生,盗窃《倾城》母带的嫌疑人……查到了。”

    江临眸光一凝,说出一个名字,语气平淡道:“是她的人吧。”

    虞宋惊愕,“您都知道?”

    江临颔首,点燃了一根烟。

    烟雾袅袅中,他的俊颜更加看不清晰,“一开始,我想不通的只是她打算做什么。”

    “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