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矜实在不想承认是因为她智商掉线把这事儿给忘了,便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我记不住你的号码。”

    男人的俊脸一沉。

    这次是真的沉得能滴水,那一笔阴鸷浓重得要从他脸部的轮廓线里往外溢,“你记不住我的号码?”

    段子矜觉得他这句话好像是在牙齿间被碾碎了,然后才挤出来的。

    他的号码,她当然记得住。

    “谁知道你到了美国有没有换手机号?”她嘀咕了一句,国内运营商在国外通讯很贵的,正常人都会换个当地的号码。

    谁知男人却沉声道:“没有。”

    段子矜一噎,搬出了借口二:“现在人人都有智能手机,为什么还要用脑子记?”

    男人眸色一暗,不吭声了,就这么沉默地抱着她站在冰激凌店门口,一动也不动。

    段子矜的肚子很不是时候的叫了起来,她连忙用手轻轻揉了揉,目光看向不远处街角的餐厅,“我们不去警察局,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男人睨她一眼,“饿了?”

    她诚实地点头。

    “把我的手机号背出来,就带你去吃饭。”

    段子矜,“……”

    她觉得这男人可能是魔障了,于是清了清嗓子,给了个借口三:“你跟我非亲非故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会来警局接我吗?”

    因为就在他怀里,隔着薄薄的衣料就是他肌肉精健的手臂,段子矜几乎是刹那间感觉到了男人的肌肉硬了起来,好像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呼吸声都没了。

    她迎着夕阳看过去,看不清他眼底明明灭灭的光斑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过了会儿,男人的胸膛徐徐长长地起伏,终于活过来似的。

    他抱着她,转身往餐厅的反方向走去。

    段子矜又拽他的衣襟,“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