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真和谨海退到一家墨宝斋门口,远远地看着刘家商铺,低声分析:

    “这画展绝不简单。”

    “怪不得刘诗雨顶着不孝的名声也要办。”

    “你说,一个画展能掀起什么风浪呢?”

    “愚兄想不出。李菡瑶果然厉害。”

    到底怎么个厉害法,谨海说不出,但他看着眼前情景,只觉很不寻常。画展尚未开张,便掀起这般风浪,要说没有后手,他是怎么也不会信的。

    到底为什么呢?

    倪意尚等人也不满地指责:

    “这算什么?”

    “办个画展还要派官兵保护,真真是奇闻!”

    “别是刘大人弄权,怕人诋毁她夫君,所以请了官兵来威慑。真好大的威风!”

    “什么诋毁,说真话也不成吗?”

    “瞧瞧这些人,你敢说真话吗?”

    “在下敢!”

    “对!在下乃湖州倪意尚,有胆的她就捉了在下,下入大牢!”

    “在下云州马碧青!”

    “在下岷州任来凤!”

    ……

    士子们义愤填膺,仿佛真被官兵给镇压了一样。然他们嚷嚷的凶,那些官兵却像没听见一样,任他们吵嚷,也不回嘴,也不叱责,只目光炯炯地注视周围。——并非注视这些吵闹的人,而是街巷各个死角、暗角。

    吵嚷声渐渐低落下来。

    **裸的被忽视!

    真气煞人也!